高显再是讹钱,也就张口要于明几两银子而已。于明经商人士,这几个钱还不至于拿不出手。
若不是他钱袋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得到肯定的答复,徐轻之心中有了数,又看了一眼堂外人群中的赵云腾,便大致猜出了事情真正的来龙去脉。
嘴角扬起不明显的弧度,徐轻之转而又问:“高显,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剧情有变,高显难免神情紧张,大半的时候脑中都是空白一片,根本不清楚他们到底说到了哪里。
突闻讯问,只见他讷讷回道:“啊?大人,大人明鉴,于明的钱袋,不是草民偷的。”
看到高显如此表现,赵云腾忍不住嫌恶地闭了闭眼眸,心里埋怨道:靳少爷,你的这人,一点也不靠谱啊。
赵云腾初来乍到,对旭平县并不熟悉,算计王启文需要脑子,可也需要人手,所以,他就去找靳时风了。
靳时风对待赵云腾的请求,是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闻言欣然应允,对赵云腾要人是干嘛用的不闻不问,然后就给他了这个高显。
说这个高显能文能武、胆大心细,临场应变能力也属上乘,不论用在何处,都是好钢用在了刀刃上。
赵云腾当时那个喜不自胜啊,就差给靳时风跪下来磕头了。
可依他如今看来,这高显也并非靳时风说得如此那般优秀嘛!
“本官问的是当时街上情形,并未问你于明的钱袋是谁偷的。”徐轻之暗自好笑,停了一息以后,接着道:“难道说,你知道这钱袋定是谁偷的,而不可能是于明粗心大意丢失了?”
“这……”高显一惊,方才知道自己说漏了话,不禁虚心地瞟向赵云腾。
“是他?”徐轻之适合追问。
闻言,高显更是惊悚,忙甩头否认:“不是不是,不是赵公子!”
徐轻之唇角轻笑,趁胜追击,又道:“你认得此人?”
“我……”高显哑然。
赵云腾见事态发展成这样,不禁气得牙根都痒了,于是干脆出来道:“大人,草民有事要禀。”
赵云腾突然蹿出来有事要禀,围观群众俱是觉得匪夷所思。
从头到尾,在他们认知的印象里,这事跟赵云腾就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要不是王启文突然“发了疯”死拽着他,他都不该出现在这县衙堂内。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
惊堂木过后,场下鸦雀无声。
“你是何人,与本案有何关系?”徐轻之声音不大,但威仪自生。
“大人,草民赵云腾,如今是旭平县务坊街人氏,与本案关系不大。但草民曾恰巧在跃祥街捡拾过一个钱袋,据现在情形来看,应当是于明丢失的那个,还请大人过目。”
说着,赵云腾表面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从袖间掏出一只金丝祥云纹的钱袋,高举过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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