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恐怕明日宫中便人尽皆知,小太监做个顺水人情和盘托出,连细节都讲得清清楚楚。
“连皇后也来了,看来的确是出了急事。”
景辙诺大的身形罩在上头,紧压着他,犹豫片刻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淳裕不禁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景辙好笑的啄了下他眉睫,“你好好在床上躺着休息,朕去去就来。”
淳裕愁眉苦脸道:
“你还是别来了。”
“你说什么?”景辙双眉倒立,洋怒的直视他,自从那日他听见他的呓语,毫无戒备的对话,他便知道,他的心里有自己的位置,那已不能用欣喜若狂去表达,而是漫溢在心里浸透心脾的快意、舒畅。
淳裕用被角挡住自己的视线,侧过身缓缓道:“随你吧。”
我也挡不住你。
景辙穿好里衣简单披了外套走出殿去,锦贵妃见他神清气爽,衣衫无序,脸色并不是十分难看,心里一抽,很是不快,知道是自己来晚了。
皇上什么时候动作这么快了,以前来她长乐宫中左右磨蹭,实在说不过去了才敷衍了事。
锦贵妃花容月貌的守在殿外,看到景辙走近,屈膝一福行了个妃子的礼节。
景辙坚毅分明的下颚昂起好看的弧度,带着纯男性的荷尔蒙,轻轻瞟她一眼警告道:“到底什么事,锦贵妃,你最好真的有急事。”
锦贵妃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离他近了一些,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清莲之气有些心醉神迷,猛然惊觉这好似淳裕身上的味道不禁暗暗皱了皱眉。
“皇上,臣妾有一事禀报,但皇上听了一定不要动怒,免得气坏了身体。”
景辙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
锦贵妃定了定心神,沉痛道:“舒嫔和神武门侍卫私通,被巡夜太监撞破,捉奸拿双,臣妾接管西六宫,太监首先禀报了臣妾,臣妾斗胆审讯了舒嫔的贴身宫女,那宫女看东窗事发不再替她主子隐瞒,说舒嫔与那侍卫入宫前便认识,早已珠胎暗结,那…那十二皇子,恐怕不是皇上的。”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有人给自己戴绿帽子恐怕都不能淡定,即使是一个无关紧要并不喜欢的女人,但却是皇家颜面,何况皇嗣血脉,关乎江山社稷。
混淆皇家血脉那是灭九族的重罪。
景辙脸色已经难看下来,但真实性还有待商榷,不能仅听锦贵妃的一言之词。
正在此时,皇后的玉辇已经停在了承轩殿外,景辙把外袍穿戴整齐慢步走了出去。
“玉卿,大半夜你怎的来了。”
听着亲昵的闺中称呼,和对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锦贵妃浑身发冷的跟在景辙身后,从未有这一刻让她觉得自己如此难看,卑微如尘土,仿佛连个东西都算不上。
这就是,皇后,母仪天下中宫之主的皇后。
锦贵妃狠狠磨着牙,手握成拳,这个位置迟早是本宫的,你如今再风光,没有子嗣,也不过是个风雨飘摇的傀儡。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外面风大,皇后娘娘可别着凉。”
锦贵妃甜笑着福了福,见景辙的手主动握过皇后的手替她保暖,眼睛都快睁出血来。
只得低着头,依然风沙迷了眼,前后的打击,自己孤零零的跑来承轩殿招皇上讨厌,何其愚蠢。
不过戏已上台,就由不得自己不唱下去,谁叫舒嫔有儿子呢。
景辙完全连看也懒得看锦贵妃一眼,她的话十句听不得一句,心思歹毒,整日挑拨离间不得安灵,只对着皇后严肃道:
“适才朕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事情,是有关于舒嫔的,玉卿作为中宫之主,可知实情。”
皇后见他表情严肃认真,语句缓慢,便知这是皇上对她的信任,提醒她莫要跟着嫔妃信口雌黄兴风作浪。
皇后忧心郑重的握紧他的手,关怀道:“皇上莫太生气,这事本宫也是听锦贵妃回报,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形,还没来得及仔细查探,也许只是误会一场。”
景辙点了点头,他当然希望这事是子虚乌有,但这么大的事锦贵妃也不敢一个人栽赃陷害,恐怕这事是八九不离十了。</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木渔:景弘瑞,你作恶多端,用情不一,朝三暮四,喜新厌旧,最重要是不知检点,读者告你非处、强抱、滥情、专横等等罪名,罄竹难书。要求虐你、怼你、收拾你,按到地上摩擦摩擦。
景辙莫名其妙脸:岂有此理,朕乃九五至尊,你们竟敢以下犯上,出言不逊,给朕拉出去,砍了
木渔冷笑:别以为你是男主角就可以为所欲为,明天就把你写死
淳裕慵懒随意状:写死好,写死小说都清净了,谢谢了啊,木渔大大。
突见一黑影气势汹汹的扑了过去:朕治不了她们,还治不了你,在朕的地盘还敢作妖
淳裕:……大大救命
暮霭余晖,秋色无边,承轩殿中,清秀俊美的淳妃娘娘被按到地上摩擦摩擦磨磨擦擦………
作者对那欲拒还迎的救命声置若罔闻,兴致勃勃的做着旁白
ps:小剧场越写越长…蠢作者无力的挥动着小手 快收快收
然后…昏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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