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没好气地急转弯避开了迎面驶来的汽车:“怎么开车的。”
白树无话可说,黄毛在副驾驶捣鼓了一会儿,递过来一杯浑浊的水。
白树接过来不放心地问道:“这水没问题吧?”
红毛不在意地把着方向盘,超速往前奔去:“畜生喝的,都一样,你要是下不去手就让黄毛来。”.
红毛的眼底是嘲弄,脸上是愤恨,白树的这个表情,自己无数次在醉酒的不成器的爹身上看到过。
听到对话的叶澜挣扎着摇了摇头,被旁白的人抱住了头,嘴里的纸巾被掏出来,下巴被人掐住,钻心的疼传来,痛苦扭曲了她的脸庞。
白树一咬牙倒进去半杯,后面的人连忙合上了她的嘴,逼迫她喝下去,白树转头把剩下半杯水倒出了窗外。
“够了吧。”
几个呼吸间,叶澜就失去了意识。
白树不放心地伸手去试探叶澜的呼吸,探到平缓的呼吸才放下心来:“下个路口放我下去,我这个身份长时间消失会引起怀疑的,跟着你们也是累赘,照顾好叶澜,说好的钱多一半。”
红毛不置可否,黄毛两眼散发精光:“放心,绝对原物奉还。”
有心想纠正黄毛的用词不当,红毛已经停下了车并且抛给他一个硬币:“旁边是直达机场的公交车站。”
黄毛看着后座的叶澜,砸吧砸吧嘴巴:“这女的是真的值钱。”
红毛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把她丢后备箱。”
“好嘞。”黄毛习惯性地应答,然后反应过来,看了看后座的双倍工资:“啊?!”
“晚上不休息啊?去隔壁要明天中午去了,她自己占多大的位置?”
“可是那小白脸不是说……”黄毛连说带画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红毛已经没了耐心亲自下了车,打开车门跟扛麻袋一样把叶澜扛起来。
“他知道你没好好待她?计划有变,我们见机行事。”红毛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地把叶澜丢在了后备箱,狠狠扣上了后备箱的车门。
“再说了,这单生意都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钱,供着这尊大佛干什么?你爷爷还等着钱救命呢。”红毛拍了拍手,重新坐回了车上。
跟在后面当尾巴的黄毛觉得红毛说得很有道理。
叶澜意识逐渐恢复,冰冷的铁皮刮得脸生疼,叶澜的手脚仍旧被困住了,视野里是一片黑暗,叶澜忍着疼痛贴着车底蹭着终于把眼罩蹭到了上面。
眼睛适应不了黑暗,不停地眨着眼睛,好几分钟后才看到周围的环境,改装过的发动机在肆意轰鸣,周围的车流不断,听声音应该还在高速。
叶澜挣扎着靠着右边的侧壁爬起来,借着后座的座椅把眼罩完全弄掉,后座的人都已经睡着了。
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已经是深夜了,乘坐的车不断超越前面的车流,小巧地在车流间穿梭,这需要唯一清醒着的人集中注意力。
叶澜松了一口气,暂时不会有人注意自己,尝试着转动了一下手,长时间捆紧的手腕一时间竟然没有了知觉。
叶澜惊慌地q系统:“我不会要截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