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现下已经达到了什么境界?!”掌门震惊地瞪着眼睛说道。
温清没有回答,他手一抖,一把长剑从剑鞘中飞了出来。他一把抓住了长剑,随即用力挥舞起来,顿时,漫天的白光闪烁起来,将天地照得通亮,仿佛是白昼一般。
温清手执长剑,剑体之上散发出的寒气将空气冰冻成了一块冰晶,冰晶中蕴含着强烈的杀意。
剑身散发出耀眼的白芒,剑气四溢,仿佛要将天地撕碎。
而正是这柄犹如天神之手的剑,此时将掌门死死锁定。掌门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有些狼狈地应对着,体力的消耗与神经的紧绷无一不在快速消耗他的灵力,可他分明能够感觉到,此时的温清如同猫儿一般将他当作猎物一样逗弄,招招避开要害,目的就是要他灵气枯竭,痛苦而亡。
不久,他的灵气就彻底消耗完毕。
“你输了!”温清淡漠的声音从高空传递了下来。
掌门的眼中露出了不甘,但是却无可奈何。
他的身躯缓缓的朝着下方坠落而去,他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一切都要结束了吗?他不由得想起,当初,老祖曾经对他说过,温清的天赋是他遇到的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当时他嗤之以鼻,认为那不过是夸张的言论而已,但如今,他亲眼见识到了温清的强悍,他终于知道老祖为何在移魂之术上不假思索地盯上了温清。
这样的人物确实拥有超乎常人想象的潜力,若是培养的好,将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若不是因为老祖和他的贪婪狂妄使然,温清能作为一个更加合格的掌门人带领落秋壑更近一层楼。
“我知你所想,可现在后悔却来不及了。”温清洞察一切,冷笑一声,随后他的长剑一抖,剑气如龙,一条青龙剑气朝着掌门席卷而去。
掌门下意识用双臂挡在身前,可是那道剑气却穿透了掌门的双臂,露出了森森白骨。剑气直接刺破了掌门的**,直奔他的元婴而去。掌门惊呼一声,赶紧运转灵气抵御,但如今他魂体之内早已空空如也,那剑气也太过霸道强横,他根本无力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元婴被剑气绞碎,化为了虚无。
掌门元婴碎裂之后,身子便失去控制,跌落在了地面之上。
他躺在地上,眼中充满了绝望。
这场生与死的较量,他败了,并且彻底的败给了温清。
他看着温清,脸上露出一抹悲怆的表情,道:“我败了,你杀了我吧!”
温清看着掌门,摇了摇头,随即将长剑收了起来。他看着掌门,冷笑一声道:“元婴溃散,你本就活不了多久,我不愿多此一举,脏了我的手。你且在此地好好看着,你的生命是如何凄惨终结的罢。”
说完,温清捞起之前被自己重伤的牧不晚转身离开,不再理会掌门。
他走出阵法,将牧不晚放置在屋中的床榻上,随即盘膝而坐,静静修炼起来。
不久,他的身体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黑雾,笼罩住了整个房间,这股浓郁的黑雾渐渐扩大,将整个屋子笼罩起来,屋子里也逐渐变得昏暗。
而外面也在同一时间下起了磅礴大雨。
温清的身体慢慢地变得朦胧,就在整个房间即将要被黑暗完全笼罩的时候,他猛地一咬牙,一拳打在了黑烟之上,顿时黑烟被击散。
他猛地睁开眼睛,口中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闪过一道金光,一股极其恐怖的气势从他身体上弥漫而出。
他的身上不断流溢出浅金色的灵气,这是至纯至上的灵气,而如今这些灵气正源源地涌入牧不晚的身体之中,滋润他的身体,使得伤势迅速恢复。
牧不晚身体一震,眼睛慢慢地睁开,当他看到眼前的温清时,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他问道:“师父...”他仅仅喊了一声便停顿住,此时也不知道该对温清说些什么。
温清摆了摆手,笑着道:“先别说话,疗伤要紧。”
说罢,他伸出右手,一股淡黄色的光芒笼罩住牧不晚,使得他的身体快速地吸收着灵气,修复他的身体。
温清的脸色很是平静,仿佛之前的一切纷争都与他无关。直到牧不晚身上的伤完全恢复,他也没有离开房间,而是静静地等待牧不晚开口。他早已洞悉,牧不晚有许多事想问他。
牧不晚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师父,我现如今该叫你师父还是该叫你师叔祖?”
闻言,温清笑了笑,道:“你想了这么久,便只有这个要问吗?一切都随你,为师对这些虚言并无太大的执着。”
听到温清的话,牧不晚心中一动,道:“师父,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