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轻抬眼梢,浅浅瞥了冬喜一眼。
她翻了一页,接着查账。
良久,才云淡风轻道:“放心吧,出不了什么大事,顶多挨上皇阿玛一顿打,再跪上一会儿。”
明月这话单指十四爷。
至于九爷,她也不知道皇上会怎么罚。
冬喜见明月云淡风轻好似知道十四爷不会挨罚似的,心想,福晋都不担心十四爷,她跟上瞎操心个什么劲儿?
想到这里,便又去外头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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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九爷和十四爷跪在正大殿。
皇上负手在二人面前来回踱步,脸色阴翳的可怕。
“两个逆子!身为皇子竟敢在街上大打出手,脸都不要了!”
这时,脸肿成猪头的九爷先开口道:
“皇阿玛,是十四弟无理取闹!”
“儿臣过去办事,恰好碰见十四弟也在,可他非要护着那几个混混,儿臣好话说尽了,可十四弟一点脸面都不给儿臣,儿臣才......”
皇上垂眸,冷眼盯着鼻青脸肿的九爷。
“你才怎样?你才对老十四大打出手,是吗?”
“还有,你如今一头扎在生意堆里,对旁的事不闻不问,你能办什么事?”
见九爷还欲开口狡辩,皇上厉声道:
“朕听说你如今生意都做到南洋了,怎么,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朕拿你没办法了?”
九爷闻言,低低说了声:“儿臣没有这个意思。”
闻声,皇上走到桌案前拿起一个折子扔到九爷脸上。
“刑部的人都将弹劾的折子呈到朕跟前了,你还狡辩什么?”
闻声,九爷低头捡起地上的折子,翻开来看。
果不其然,是胡三等人的供词和今日京中大街小巷关于九爷的一些传言。
九爷看到折子的那一瞬,当即开口:
“皇阿玛,您至圣至明,怎么能信这些市井流言?胡三等人就是赌坊的一群混混,他们的话更不能信。”
说罢便扭头看向跪在身侧,一直沉默不语的十四爷。
“那几个赌坊打手是十四弟的人带到刑部的,屈打成招也说不定。”
听了九爷这话,皇上厉声呵斥道:
“事到如今,你不但不悔过,还在这里狡辩,真是让朕失望至极。”
不等九爷开口,皇上将视线移到沉默不语的十四爷身上。
冷声道:“老十四,你不在步兵营待着,跑到赌坊作甚?”
十四爷眸光微敛,不疾不徐答道:
“皇阿玛您也知道望舒斋是明月的铺面,昨日有人在望舒斋闹事,望舒斋的生意败了不要紧,可这样会毁了明月的名声。”
他抿了抿唇:“有人欺负陷害儿臣的福晋,儿臣定要帮她出这口恶气。”
说话间还不忘瞥了九爷一眼。
随后将今日在赌坊的事完完整整地跟皇上述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儿臣只是想从那几个打手口中问出幕后指使人,毕竟七绝散可不是普通人能弄到手的东西。”
从十四爷口中听到那几个赌坊打手还想在蛋糕里下七绝散诬陷望舒斋,万岁爷脸上的寒意比隆冬的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而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九爷身上时,眼中唯余失望。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皇上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回书案后面。
他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开口:
“老九,你也莫要再狡辩了,你以前为了做生意私下干的那些腌臜事朕不与你计较,但你手段一次比一次阴毒,最后还将主意打到自家人身上。”
“真是让朕失望至极!”
他顿了顿,思忖半晌,这才道:
“传令下去,罚九贝子在宗人府思过半年,罚一年俸禄。”
“十四阿哥擅离职守、不顾皇子身份当街与人殴打,罚一年俸禄!”
见兄弟俩还跪在地上不起,皇上怒斥道:“还不滚下去!”
闻声,十四爷和九爷这才默默地从地上站起来,向皇上行了一礼后才转身离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