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记性,这几日忙生意上的事竟忙糊涂了,方才回过神来才发觉妹妹还跪在地上。”
“如今虽是夏日,可晨间露重,跪在地上伤膝盖不说,还容易受凉。”
随后转头瞪了一眼侯在旁边伺候的丫鬟,嗔道:
“你们也是的,侧福晋跪在地上竟也不提醒我一句,该罚!”
伊尔根觉罗宛如见状,连忙柔声道:
“是妾身过来求您做主,岂有不跪的道理。”
“只要福晋愿意为妾身做主,莫说是跪一早晨了,就是跪上个几天几夜,妾身也是愿意的。”
伊尔根觉罗宛如话落,明月脸上的盈盈笑意僵了一瞬。
待缓过神来,她才柔声道: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
说罢,她牵起伊尔根觉罗宛如的胳膊往屋内走,边走边笑说道:
“咱们回屋里说。”
待回到屋里,明月坐回软榻上,端起一杯冷泡茶轻抿了几口,而后吩咐门口的丫鬟道:
“去给侧福晋拿些敷脸的药膏来。”
丫鬟得了吩咐,便乖巧退下。
待屋内只剩她二人,明月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在伊尔根觉罗宛如身上。
她弯起桃花眸朝伊尔根觉罗宛如笑了笑,颊畔显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此时,伊尔根觉罗宛如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明月。
瞧见明月眼角眉梢处的笑意时,她身子怔了怔。
这般明眸善睐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名工于心计、城府极深的女子。
除非是将人惹急了,不然这位嫡福晋见到谁都是一副笑意盈盈脸。
可偏偏是这副纯稚善意的笑容最会蛊惑人心。
这阖宫上下,说起笑面虎,只怕没人能比得过嫡福晋。
想到这些,伊尔根觉罗宛如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她方才都险些被嫡福晋这般温和柔顺的态度给迷了眼。
明月抬手将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柔声道:
“其实将弘春放到你跟前的人不是我,是十四爷。”
“若不是十四爷看重你,我就算想做个顺水人情都做不成。”
听到明月的这番话,伊尔根觉罗宛如身子顿时僵住。
明月自是将伊尔根觉罗宛如脸上的诧异尽收眼底。
她将茶杯放在桌几上,又道:
“舒舒觉罗氏有此一遭,也是她自作孽。”
“不过她这几日气急攻心,疯疯癫癫的,这可是四所上下都知道的事。”
伊尔根觉罗宛如蛾眉紧蹙,仔细思忖明月话里的意思。
心想,听嫡福晋这话,莫不是想跟她打马虎眼为舒舒觉罗氏那个疯女人开脱不成?
舒舒觉罗氏虽蠢,却也没傻到没边儿。
那个女人这几日跟个疯狗一般逮谁就咬,还不是装疯卖傻等待时机翻身?
毕竟人家才是弘春的亲生额娘。
嫡福晋先前对付吴氏刘氏、舒舒觉罗氏时手段强硬凌厉,怎今日又是一副老好人的做派?
思及此,伊尔根觉罗宛如微眯着眸子,狐疑地打量着明月。
莫不是又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不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