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去了店里,掌柜的要是为难,你便把我方才给你讲的这些大道理说给掌柜的和店里的女工听。”
“但凡不是榆木脑袋和老顽固,大多都是能接受的。”
听到明月这么说,冬喜老脸一红。
她怎么觉得福晋口中的榆木脑袋是她呢?
冬喜前脚刚走,春桃便走了进来。
“福晋,奴婢方才去打听了下,德妃娘娘从主子爷手里将人带走了。”
明月闻言,拿着葡萄的手顿了顿。
她敛眉沉思半晌,虽说先前因梨花酿一事她与德妃之间生了嫌隙,但德妃也不是小心眼的人。
从自家儿子手上抢人,或许只是担心事情闹大了之后被万岁爷和太后察觉,若是沁芳轩的那位被逼的狗急跳墙,指不定又要牵扯出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德妃只怕是想亲手解决那位吧?
明月摇头轻“啧”了声,没再往下想。
这时,外头传来下人的通传声,原是听雨轩的过来了。
伊尔根觉罗知云缓缓走进院子,卸掉旗头,乌发披肩,鬓边只簪着两支玉钗。
她走上前朝明月盈盈福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明月看着她手上的包袱,道:
“这就要走了?”
顿了顿,又轻叹了声,笑着呢喃道:
“走吧,走了也好。”
墙的外头还是墙......
人家比她幸运,好歹能从这高墙内逃出去,而她只能被困在这里,绞尽脑汁地活下去。
或许现在确实比上上辈子活得潇洒自在,却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不过这人世间诸事万般哪有皆如意的?
伊尔根觉罗知云抿了抿唇,而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明月磕头。
“我今儿过来,一来是向福晋赔不是的。”
“那日在映月居说的话并非我真心话。”
明月笑了笑,低头轻抿了一口茶水,温声道:
“我也没放在心上,快些起来吧。”
话音甫落,伊尔根觉罗知云又向明月磕了一个头,哽咽道:
“二来,是专程过来向您道歉。”
她深吸一口气,哭腔道:
“谢福晋给了我自由身。”
明月闻言,低头浅笑。
半晌后,她轻舒一口气,淡淡道:
“是你自己有福气。”
说罢,转身看向春桃,吩咐道:
“去书房将桌子上的东西拿过来。”
春桃应下。
不多时,春桃拎着一个包袱走进了屋,怀里还抱着两个锦盒。
明月掀眸看了眼桌上的包袱与锦盒,淡淡道:
“包袱里是些换洗衣服,那两个盒子里则是五百两银票和城南两家铺面的地契。”
“你不是擅长做绒花吗?”
明月抿抿唇,道:
“等出了宫,便开几间铺子做点小本生意,倒也能养家糊口。”
明月话落,伊尔根觉罗氏神色一凝。
她眉眼低垂,抬手用衣袖轻轻拭掉眼角的泪珠,开口喃喃,说了些感谢明月的话。
明月微抿着唇,斜靠在椅子上安静地听伊尔根觉罗知云絮絮叨叨地说话,偶尔附和几句。
半晌后,下人抱着哭得小脸通红的弘春走了进来。
弘春一看到明月,便伸开双臂,哭着叫额娘。
明月见状,连忙从下人手中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温声软语地哄着。
伊尔根觉罗知云见此情景,也没多留,起身向明月道别。
明月笑着将人送走,这才牵着弘春回了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