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王茵不要她还。不然，这玉镯变成这样，她真没法还。如果换成另一只，王茵定会以为她掉包……将断镯丢进垃圾桶，云白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然而，抬眼却又看到王茵的字画。

这府里，许多地方都挂着王茵亲自书写的字画，且都是王茵亲自命人挂上去的。

云白的心又不禁一沉。

算了，就当艺术品，让它们继续挂在那吧。

因为即使消灭了王茵所有的东西，仍没法摈除脑海中的记忆。而若是她突然下令摘下那些字画，不仅破坏了房屋墙壁，必会引起别人的惊奇和议论。

当初她请客时，那些贵夫人们可是都见过这些字画的，当初还赞不绝口，夸她们一个是才女，一个是医女，两个能干女人是朋友，当真是人间佳话。

什么佳话，不过是个笑话！

云白想着，无尽的悲苦和酸楚再次充塞心田。胸口又是一阵刺痛，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在一家酒店，赵子越和李荣生相对而坐，面前的一桌菜基本没动。赵子越目光深沉，紧抿的嘴唇透出一股刚毅。

“小云现在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不让我去探视？”赵子越紧紧盯着李荣生，哑声问。

“今天总算退热了，早饭还喝了一碗粥。”李荣生叹气道：“虽然身体好一些，可精神面貌很差，眼神……很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