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审配惊怒道:“这个混账”
“你看你所坚持的一切,就连最亲近的人都不愿与你一起。”沮授神色复杂的站起身来,往狱门外走去,蓦然叹了口气:“这样的坚持还有意义么?你之前问我为何不愿替袁公死命,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
“我一直都嫉恨你。”审配默默无言的看着沮授走出狱门外,正要与适才赶来的李孚会面,他冷不防说道。
沮授的背影停住了。
“冀州人杰众多,可凭什么是你与田元皓居其首?”审配霍然站起,他的面孔被高窗外的夜色笼罩,呈现异样的神色:“所以我谁也不服,我就要做给你们看,我审正南哪里不比你们要强?”
“就是为了这个么?”沮授的笑声穿过长长的走道,他仍未转过身来,只淡淡的说了句:“真不愧是你啊。”
说完他便走了,竟再也未与审配说一句话。审配站在原地,抬头透过高窗望向夜空,外间的喊杀声越来越小了,他东方的天际也逐渐变得浅色。审配惨然一笑,突然一脚将桌案上的酒壶踢起,砰的撞碎在墙壁上——恰如他无谓的执着。
就在两人狱中相见的时候,张辽已与张郃等叛兵合于一处,的场面,他自觉难堪的闭上了眼,挥手让人将审配带下去,那劝降的意头也随之消散了。
天亮过后,张辽派去的前锋终于传来得胜的消息,他们领受军命后,径直绕城而过,在城北的一处长亭外追到了仓皇而逃的袁尚等人。袁尚当时舍不得家眷,在路上拖慢了进度,甫一被骑兵追赶上,更加惊慌失措。
蒋奇率众拼死抵抗,可他带出成的两千余残兵经过一夜的逃亡早已所剩无几,此番连口气都没喘上就被骑兵截上,才一接阵便一哄而散。
众骑得了嘱咐,知道事先招降。
蒋奇惨然笑道:“我侍奉袁氏多年,为其效死就在今日,谈何再侍二主?”
于是多说无益,蒋奇在最后看向南皮之后,便在乱军之中自刎了。
他的拖延并未给袁尚争取太多时间,很快袁尚就被骑兵追上,从马背上拖下来生擒活捉,连同蒋奇的首级一起带回邺城。
张辽得知此事,喜不自胜,高兴的对法正说道:“终不负陛下所托倘若耽误大事,我当真要以死谢罪不可”
法正知道张辽的心病,他与徐晃都是皇帝麾下最得力的干将,如今徐晃在淮南进展一日千里,率先取得成绩。而张辽却长期顿足于邺城城下,倘或早些攻破邺城,他完全可以进一步谋夺冀州,为皇帝做更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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