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三人倒是清净了许多,朝中纵有许多事,一时片刻也烦难不到他们头上。狸奴与古陵华暗中策划,意欲转暗为明,来到了卧云台告别。
“现在就走?”苏莞然正给拓跋连城换药,闻言一怔,“可是距离大婚还有小半个月,连城的‘秦晋之好’都还没有排出来,你出去宗也不能去那禁军包围的外使驿馆吧?”
“放心,”狸奴信誓旦旦道,“托兄长洪福,古
陵华在京城中还有几处秘密据点,要保护我的安全,并不难。”
拓跋连城却道:“在这王府,你方是最安全的。”
狸奴摇头,讳莫如深道:“我去外面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大宴那日,一切自有定论。”
话至此处,已无转圜余地,狸奴心志坚定,纵是拓跋连城也劝不下,只得点头,派人将她送出王府。
苏莞然不解,“到了现在,不是越稳定越安全吗?她此刻出去,必然危机重重,没关系吗?”
“她有自己的抱负,自然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拓跋连城沉吟道,“公皙淑慧那里,你只管让书丫头每日报备并无异常便可,一切,只要到了大婚那日,便可结束。”
他们培养势力、蓄养钱财、培育人才,拉拢朝堂势力,又逼得拓跋陵不得不与于阗勾连。可于阗与天朝方才打过仗,这个时候联姻,就算满朝文武答应,百姓万民也不会为之感动。
“于阗杀了我们多少人,皇上一句‘以和为贵’就想化消恩怨?我看分明是见色起意吧!”
“就是啊,现在说以和为贵,那当初干什么要阻挡?直接打开城门让人家长驱直入不就好了?”
“可怜我的儿啊,就这样白白牺牲了!”
反对声浪一波高似一波,但皇城却毫无反应,反倒是有些文生儒士颇为赞同,言“上战伐谋,攻心为上”,正是将于阗握在掌中的好时机,也可觉了不少后患嘛。
又说:“锐士保家卫国,就是为了国泰民安,若是能够不打仗,联姻就联姻,有什么大不了的?”
诸如此类,议论纷纷。
苏莞然听在耳中只觉厌烦,极其厌烦,府中不许谈论此事言辞,在外边便是听到了也当做没有听到,不准在卧云台谈论这些闲事。
如今,朝中局势已经是水火敌对之势,谁也让不了谁,越
是这个时候,王府若是不小心传出了什么,越是容易出纰漏。
众人心神惴惴,都在等这天朝皇上、于阗七公主的喜宴到来。
就像磨刀霍霍的刽子手,等这上断头台,挥刀断罪!
秦晋之好的剑阵就府中箭场里训练,那拿着柳枝的铮铮硬汉换上魏晋名士的风流扩袖,发髻高竖,长长的马尾又平添几分英勇爽气,前一刻还在相互调笑的人,下一瞬脸色骤冷,肃杀之气让人精神不自觉紧绷,屏住了呼吸。
沉默良久,苏莞然叹道:“这样不行,你看看他们这一脸煞气,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柳枝柔软,你得让他们的表情再软一点,就像,就像……”
站在观舞台上,苏莞然摸着下巴想了良久,还是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只好看向自己的小弟,“子默,你来说。”
子默随手一指身后喝酒的蓝玉,道:“就像二哥一样,酒意微醺,面带笑意,好像喝醉酒的风流文士,冯虚御风,御剑而行。”
蓝玉愣了愣,不由挑眉,“哦?原来我这么潇洒帅气?”
苏子默轻笑,“也多虑。”
蓝玉:“……”
苏莞然闷声失笑,拓跋连城摸了下下巴,拍手叫停,对本王今日请诸将士喝酒!”
众人将士大喜,“多谢王爷!”
“喝完了继续练,不到深夜不准停。”拓跋连城又淡淡地补充道。
众位将士:“啊?不是吧!”
台上之人登时笑开,时间便在这样一日日的流逝中,走到了皇室大婚的那一天。
满城张灯结彩,皇宫内外喜气洋洋,红毯铺地,红树银花随处可见,朝臣百官带着家属慢慢入了皇宫,贺礼堆满了麟德殿偏殿、
礼炮齐鸣,三跪九叩,纵身六十米的广场上摆开了极大的舞台。
鸿门宴,开场。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