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的声音越来越远，楼云寒和祁无妄耳聪目明，自然都听见了这母子俩的对话。

楼云寒忍不住笑：“哎呀，寒姐姐好像是误会了，只可惜我不好解释，就是有些对不住云黎了。”

祁无妄目视前方，没有言语。

楼云寒这才想起这人还在同他赌气。

他伸手戳了戳祁无妄的脸颊，“喂，你这闷葫芦还在生气呢？这不像你啊，你何时这么小气了？”

祁无妄转头冷冷看向他，“你今日也很不像你。”

“不可能！我哪里不像了？”楼云寒理直气壮地看着他。

“……”

祁无妄发现这人好像在面对他时任何时候都是理直气壮的，他到底是哪里来的理？

“你……”

祁无妄本想开口举出个一二三来，好生同这人说道说道，但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又说不出口了。

这要他怎么说？

说他今日没有黏着他？

这话听着像什么？

祁无妄心中愈发烦闷。

他发现自己的确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他曾几何时会为这等小事心绪不定？

“我什么？”

楼云寒见他突然没了下文便转身拦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

“夫君，我今日可没怎么闹你，一直都老老实实地练习画符，本本分分地同人演戏，要我说，我今日的表现完全值得你奖励抱着我睡了，怎么你还同我生上气了？”

“……”

祁无妄觉得自己真是被这人拿捏住了，原本他怎么也压不住的烦躁竟然因为这么一句话就服帖了下来。

他脸色缓和了些：“你觉得这是奖励？”

“嗯!”楼云寒毫不犹豫地点头，笑嘻嘻地凑近他：“那你给不给？”

……

祁无妄面无表情：“那你不嫌我呼吸吵了？”

“不嫌啊！”

楼云寒这时哪里还不知这人到底在气什么！

他忍着嘴角的笑意，双手热情地环住祁无妄的手臂，“夫君，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若不是怕你为难，我只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你黏在一起，我怎么会嫌你？”

祁无妄垂眸冷冷地看着他，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楼云寒却还是从这双眸子中看出了一丝不信。

“……”

好吧，看来他今日话是说得有些重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记了这么久，还记得这么深。

不过……

楼云寒没忍住，低头偷偷笑出了声。

祁无妄听见他偷笑，垂眸沉声问道：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