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观止认真地道:“非我所愿。你很吵,我本想帮你捂住嘴,可你的涎水流了出来。”</p>
方绝鹤:“……”谢谢你。</p>
四殊观往嵇山,一路凶险万分,但凡要进嵇山,便没有不险的路。</p>
方绝鹤选了最近的路途,为的不是早日赶到,而是与杜家相遇。杜家从汴华去往嵇山,定会谨慎择路,择那段魍魉妖祟鲜少出没的。</p>
方绝鹤到了驿站,打听了杜家行径,才知杜家尚未至此,倒是更早地有众多世家从此地换马赶路去了。</p>
他在驿站中等了三日。黄昏时,三两红衣弟子驾马开路,后跟了七八人,两辆马车。杜西关骑马走在最前,那张脸实在引人注目,方绝鹤道:“小五,真是巧!”</p>
杜西关没这般热情回应,他怔了一怔,道:“方道长,如何在此?”问完又想起,方绝鹤许是四殊观遣出陪同的弟子。</p>
方绝鹤回道:“路途遥远,途经此地,想做个歇脚,没想到遇到了你们。”</p>
杜西关好性子地笑道:“我与方道长有缘自在其中。”他微微侧目,见到傅观止仍在,不解问道:“你表弟要与你同去?”</p>
方绝鹤全然忘记了自己先前随口说了一句傅观止乃是他表弟的言论,险些反问出口“我哪来的表弟”,好在心比口快,嘴皮子一动:“师父闭关,观中人手不齐,只出了我一个,出于无奈这才带上表弟,有个照应。他很能干的!”</p>
傅观止偏头看了看方绝鹤。</p>
“你们兄弟情深,乃是好事,可惜一路凶险,问颉也想与我同来,被我拒了。”杜西关还待再说,他身后马车处,一只手撩开窗牗绸纱,杜景之慵懒自在地看过来,打断道:“前方何事,耽搁这般久。”</p>
杜西关立刻收了声,他嘴角一沉,提着马小跑过去,微微伏身同杜景之道:“小叔,四殊观遣了方道长前来,正巧在此地换马。”</p>
杜景之不动,只眼神在杜西关面上走了一圈,缓缓道:“莫要耽搁。”</p>
杜西关身子一僵,“是。”杜景之便出了车厢,他一身红衣玄袍,映得面庞红润些,那瞳仁极黑,十分和善道:“方家小友,又见面了。”</p>
方绝鹤:“巧了巧了,真不知当家的今日也到了这里。”</p>
杜景之简言道:“前方迷障重重,方小友两人行,恐有不妥,不如便随我们前去吧。”</p>
方绝鹤特意前来便是为了与杜家同行,此刻却不得不做出愧疚神情,出神入化地演道:“出行前未想到这事,不想成了累赘,真是劳烦当家的了!”</p>
他眼睛瞄着。汴华至此路过一片戈壁,车辙压出灰尘黄土痕迹,杜景之自前一辆马车走下,后面仍有一辆,红色纱幔盖着窗,车顶坠着一串银铃,随着马蹄声声叮当响。</p>
杜景之早便说过此番请来了明离君,银铃是外邦传音之器,杜西关牵紧缰绳,寸步不离那马车。车厢里坐的,十有八九就是明离君。</p>
杜景之却迟疑道:“要暂委屈方小友些,是我考虑不周,此行仅两车,怕是要怠慢了。”</p>
方绝鹤还没说话,傅观止也盯那马车良久,这时开口道:“招摇撞骗。”他身法高超,只四字时间,闪身至杜西关身边,衣衫如翼展,犹在震颤。傅观止颇有礼数地摇了摇银铃,在众人刚做出反应时,拨开了纱幔。</p>
方绝鹤:“……”</p>
傅观止道:“得罪。”</p>
杜景之双目微微眯起,眼神凌厉,他掠杜西关一眼,好似有责备意味。杜西关愣住,他身边护送弟子也是等银铃声响后才反应,怒道:“你做什么!”</p>
车厢中坐了两人,一八九岁的女童,头戴银饰,身着白色长袍,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呼吸绵长,已入梦了。她倚靠在一男子身上,明离君也是一袭白袍,面覆银具,仅露出一双眼,他眉目缱绻,对傅观止轻声道:“小女尚在休息,有什么,再议不迟。”</p>
傅观止只看这一眼,笑道:“不必,打扰了。”又放下了纱幔,向后撤了两步,毫无波澜地对杜西关道:“得罪。明离君为我家乡名士,感慨万分,按捺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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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q前世回忆杀很长的,傅傅在前世也有戏份的我不告诉你们是谁!</p>
沈应离上辈子和秋疏衣的婚约是父母之命,他那时候是个实打实的直男,谈不上喜欢秋疏衣,但觉得秋家小妹儿是他的责任,所以很上心。</p>
嘤离能成长为一个好人多亏了大哥qwq大哥超好的啊啊啊啊啊不行</p>
我站傅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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