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京都城中,元怀瑾的迎亲队伍也终于抵达了,两人在郡王府完成了婚礼,因着圣人在病中,婚礼并没有大操大办。
与此同时,回到京都的还有庄亲王府的世子妃与小主子。陆渊看着自己的儿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这就是我们小璋儿?快叫父亲瞧瞧。”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揽着秦孟,红着眼睛道,“梦梦,辛苦你了。”
秦孟也红着眼睛,一年多未见丈夫,连生产那般凶险的时刻也是自己熬过来的,如今终于一家团聚了,“世子......父亲和侧妃还在呢。”
庄亲王眼馋的抢过孙子,“快快,叫祖父抱抱!嗨呀!这大眼睛,像本王!哈哈哈哈。”
陆渊也不反驳,只是揽着秦孟在一旁笑了笑,“你们这一路顺利吗?”秦孟轻轻颔首,“还算顺利,应天昉的女执事一直守着,遇上一回投毒,但那东西还没到我手上就被发现了。”
“投毒?怎么回事?!”陆渊大惊。秦孟没来得及答话,外头陆远便已经在厅外候着了,“王爷,陆远求见。”
陆倬云听见陆远的声音,赶忙将陆含璋交给了侧妃,“快,进来说话!”陆远迈进厅,随后一撩衣袍跪下,“王爷....陆远回府复命。”
陆倬云上前扶住陆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拍了拍陆远的肩,“咱们一家人总算是真的团聚了。”
陆远微微哽咽,陆沉与陆澜都笑起来,“阿远回来了,以后父王也能轻松许多。”侧妃抱着孩子也笑,旋即又对秦孟道,“我们回后院吧,我瞧着璋儿有些困了。让他们好好说话。”
两人走后,陆渊才再一次问起投毒的事,陆远答道,“途径越州的时候遇上一场暴雪,因此我们便在城中歇了脚,那日夜里因着太冷府上带来的厨子便熬了驱寒的汤,好在这一路所有入口的东西,应天昉都会测验,这才发现了有毒。”
“可查出凶手了?”陆渊又问。
陆渊摇了摇头,“咱们府上的人都没问题,驿馆查了查,一时也没有线索。元大人觉得此事不宜打草惊蛇,便也没有闹出大动静来。但应天昉的人还在私下查此事。”
陆家几人都有些后怕,“看来还当真是有人盯上了我们.....好在这一路有应天昉照应着。”陆倬云眉头微微蹙起来。
陆远颔首,“昭华公主提出让我们同行,属下便觉得如此确实稳妥的多。虽然路远天寒,但两位主子路上并未太受罪。”
“你在雀阳见过宋璃了?”陆倬云问道。
“是,世子妃设宴请了公主,属下便是那一日见了公主。”
陆远想了想又道,“昭华公主.....着实气度不凡。属下曾带人截杀她,险些便成功了.....不想她见到属下却并不见任何记恨。”
陆倬云如今对宋璃也有了几分了解,闻言也点了点头,“她是个做大事的人,对了,她同令仪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退亲了?”
陆远摇了摇头,“此事属下也是在半道上听说的,我们离开雀阳时并未发生此事。元大人对此事讳莫如深,属下也不敢多问。”
陆倬云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这宋璃既有美貌,又有才智,如今她与令仪的婚事出了变故只怕又要横生枝节了......”
京都连着下了几日的雪,因着温瑶与元怀瑾完婚,她回到京都的事便不再需要隐瞒。婚后第二日温瑶奉茶结束后,临阳郡王元哲明留了新婚的二人问话,“如今婚事已成,你二人可还要离京?”
温瑶答道,“回父亲,如今圣人病重,自然没有比这更要紧的。儿媳同奉玉会留守京都。”
元哲明却觉得在京都未必是好事,“不如找个由头离京吧。”温瑶与元怀瑾对视了一眼,便听元哲明又说,“我听说应天昉的金令如今在皇夫手中。”
温瑶看着元哲明心中一叹,不愧是能想到迁都释权的临阳郡王,“父亲的消息没错,所以......儿媳与奉玉才更要守在京都。”
元哲明听了这话,品出些温瑶的言外之意,他笑了笑,“也好。你们二人都在应天昉当差,往后什么晨昏定省便免了,你们母亲那里我会交代。”
温瑶朝与元怀瑾一同朝元哲明行礼,“多谢父亲。”元怀瑾对父亲的安排很满意,难得有了个好脸色,“这几日天寒,父亲不若在家中休息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