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后,今日过后,朕不想再听到质疑朕的声音了。”
罗竹汐只点头应下:“臣妾的能力皇上该清楚才是,放心吧,臣妾必不会让皇上失望。”
在无人注意的瞬间,女子双眸涌过一抹志在必得、即将得偿所愿的喜色。
谢凛离开后,罗竹汐不动声色拍了拍手上、衣裙上并未存在的灰尘。
踱步至谢晏跟前,才挑眉开口:“皇妹怎么不说话了?”
谢晏亦挑了挑眉,语气却是不急不缓:“这不是在等皇嫂先开口吗?皇嫂这会儿才出现,想必是有自己的打算吧?”
罗竹汐却答非所问:“皇妹似乎对燕仲的反水并不意外?”
谢晏轻哼一声:“此前是本宫高估燕统领了,宵小之辈言而无信,有何意外的?”
罗竹汐:“确实,燕统领就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呢,可惜皇妹发现的晚了呀。”
一旁的燕仲攥紧了拳头,却怒不能言。
“瞧瞧,皇妹都见血了。”
罗竹汐又朝燕仲埋怨开口道:“燕统领下手也太没轻重了,还不快放了长公主。”
说着还笑盈盈抬手拨开了谢晏脖颈间的刀锋。
谢晏脖颈上的锋刃一撤去,底下众人立马躁动起来:“长公主……”
“快!护卫长公主离开……”
谢晏抬手制止众人:“先收起武器,想必本宫的皇嫂找本宫还有事呢。”
接着谢晏又挥开制住尉迟武的人,见罗竹汐没反对,那两名侍卫才收回了佩刀。
“尉迟武,你怎么样?”谢晏连忙将尉迟武搀起。
尉迟武只是摇摇头,随意抹去面上的血迹,又顺势护在了谢晏面前:“长公主别担心,一切有属下呢。”
谢晏只是安抚性的拍了拍他肩膀:“无妨,你有伤在身,先缓口气儿吧。”
随后便和罗竹汐一同进了殿。
两个女子立于殿堂上,俯视着底下的百官,唯有谢晏手中高举真正的国玺和太上皇传位旨意。
但她身侧空无一物的罗竹汐却看起来志在必得。
兄妹两相针锋,局面转变的过快,不妨后面还会不会再次反转。
究竟谁成王谁败寇还未可知。
所以百官只是任由一切的发生,更不会在此时多言了。
“皇妹这是何意?”罗竹汐状作不解问。
谢晏轻嗤道:“何意?难道皇嫂今日不是为本宫手中的东西而来。”
她倒要看看,当朝文武百官都在底下看着呢,罗竹汐要如何将东西在明面上据为己有。
罗竹汐似是读懂了对方心中所想,只勾唇一笑,悄声开口:“是,本宫确实是想要你手中的东西。”
毕竟假的真不了,他们手里只有假冒的国玺 必然是不行的。时间一长容易出变故。
要规避变故就必须将真的国玺拿到手。
“皇妹放心,你手中的物件,嫂嫂一定会让你亲手奉上的。”罗竹汐再次悄声开口,语气中满是志在必得。
谢晏冷哼一声:“做梦!”
连自己腹中孩儿及亲生父皇的性命都能加害的人,简直残忍恶毒。
谢晏虽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可与他们夫妇比起来,还是自愧不如。即使与他们同归于尽,都不乐意让他们得偿所愿。
“诸位大人,本宫敢以当朝长公主的身份名誉担保,手中的国玺乃真正的传国玉玺。
诸位大人皆是我朝的肱骨大臣,也一直恪尽职守辅佐父皇治理好这天下。
可如今,父皇已被贼喊捉贼的篡位者所害,你们作为朝廷大员,父皇信任的臣子,还要继续做睁眼瞎哑巴下去吗?”
一番话毕,百官中果然有顿感羞愧的臣子再次低下了头。
有稍显年轻的臣子想出头,却被身边人拉住了:“你先别冲动,我们先看前头的那些大人如何行事?”
长公主说的固然有理,可他们还有父母家人,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勇谋错了出路。
啪啪啪……
突兀的鼓掌声再度响起,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皇妹果然伶牙俐齿,以下犯上冒犯天威,趁着皇上受伤不敌之际攻入养心殿盗走了真国玺还在此倒打一耙。
到底 谁才是贼喊捉贼的逆贼?本宫今日既受皇上委托,定要好好弄个明白,还朝堂素净。”
谢晏实属被气笑了,说她盗国玺?
关键是养心殿有国玺可盗吗?
不过她听到了什么,眉眼轻挑,扬声问:“所以皇嫂的意思是,承认我手上的才是真国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