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通其中关窍,张谌却不担心了,其利用土行权柄将地上的灰烬掩埋,然后走到一旁的大树上,又是一甲子时光加持上去,就见那大树一阵扭曲,已经再次化作了枯树,然后其将枯树点燃,挖坑栽种小树,再一甲子神通加持下去,然后再利用时间的流逝去遮掩痕迹。
张谌足足在山中吸收了十年的寿命,不知多少棵大树遭了秧,成为了张谌的养料。
察觉到寿命补全后,张谌此时一拍脑袋:“我却是傻了,我又何必将一棵树吸死?我可以将每棵大树都吸纳一部分生机,待到过些日子其生机恢复后,我再来吸纳收割一次,这才是长久之计啊。”
张谌觉得自己之前有些傻了,但此时知道倒也不算太晚。
“以后注意就是,要做到循环利用,如此才可以掩人耳目。”张谌看了看天色,经过他一晚上的栽树种树,太阳已经夕阳西下,其施展遁术返回院子内,就见张氏和周夫人在谈话。
此时有丫头仆役准备好了晚饭,一家人吃完晚饭后,张谌回到屋子内,琢磨着寿命的事情。
“我能不能将这股生命力转给别人?这样一来不单单我可以长生不死,我家小弟小妹也可以长生不死。”张谌心中充满了推测。
“就算现在不可以,但当我日后修为再提升一阶,或许可以开发出如此手段。”张谌心里嘀咕了一声,收敛了心中杂念,看着专心致志读书的张蜚,躺在床上陷入了观想状态。
第二日清晨
吃过早饭后周振招呼着张谌向玲珑塔赶去,遥遥的张谌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沈丘坐在一块石头上,好似木头人一样呆坐在那里,在其身旁围聚了一群贵公子,此时对着沈丘不断嘲讽。
“沈公子,你以前不是很狂傲吗?自诩是沈家的人,叫咱们给你当牛做马使唤,你现在怎么不狂傲了?”有人给了沈丘的后背一脚,踹得沈丘一个踉跄。
沈丘面带怒色的扭头看向那脚踹自己之人:“曹斗,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当年待你不薄,哪次不是我请你去青楼喝花酒?这些年我给你花的钱财,没有十万两也有七八万两,你竟然敢如此辱我?当年要不是我在家族中拿来八宝锁心丹,你母亲早就死了,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我呸!我虽然花了你的钱,但却要我在你面前卑躬屈膝,为你当牛做马,整日里装孙子,受你吆来喝去,舔着脸讨好你,我虽然受了你的恩惠,但那全都是我自己用尊严出卖来的,我欠你什么恩情?”曹斗闻言又是气急败坏的一脚踢出去,将沈丘摔了个跟斗。
“你当我稀罕你的钱?要不是因为你身后的沈家,你在我面前连提鞋都不配!”曹斗一边说着狠狠的啐了一口口水,吐到了沈丘的脸上:“真是风水轮流转,沈家如今落难,也该我等崛起了。”
伴随曹斗的话语落下,那群士子又是凑上前去一阵拳打脚踢,将沈丘压在地上暴揍。沈丘周身血脉之力流转,就见水流卷起,化作了一道龙卷向众人席卷而去,只是众人也并非庸俗之辈,能来崇正书院读书的,哪个不是贵族?哪个不是血脉?
一起群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施展神通,催动血脉之力向沈丘镇压而去,片刻间就将沈丘的血脉神通冲散,然后按在地上脚丫子招呼了上去。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张谌见此一幕不由得感慨一声,话语里充满了唏嘘。
“沈家当年太过强势,暗地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现在沈家忽然垮塌,沈家血脉必定会遭受反噬。”周振微微一叹,然后大步流星走上去,遥遥的开口呵斥一声:“都给我住手!学院之内禁止打架斗殴,莫非你们想要被开革出学院不成?”
听闻周振的话,众人看了周振一眼,不敢与周振顶嘴,纷纷一哄而散告辞离去。
众人走远,张谌看着鼻青脸肿,披头散发破衣烂衫坐在地上的沈丘,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学院内禁止打架斗殴,他们若是再敢胡来,你尽管告知于我,我为你讨回公道!”周振对着沈丘道了句。
张谌听闻周振的话,觉得对方此言有些言不由衷,他如果当真想要替沈丘出头,此时就该惩戒那些世家子弟,而不是说下次了。
“看来周振也不想替沈家出头!也是,人走茶凉,沈家虽然和周家交好,但是现在沈家已经没有价值了。”张谌心中升起一丝丝感慨,人生在世,决不能没有了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