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桑还没高兴几秒,甚至都来不及问鬼大妈是不是也跟白榆有仇,突然,屁股上就传来阵熟悉的痛感。
“你……你……”伤上加伤折磨得温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指着鬼大妈半天,也只跟要断气了一样吐出零星两个字。
“我,我什么我?”鬼大妈满脸不屑,“老娘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样欺软怕硬的畜生!咋?以为我要救你?要不是怕手上沾了鬼命影响我功德,老娘才不稀得把能量浪费在你这个脏东西身上。”
晦气,真是晦气,要早知道这家伙是那么个恶心鬼的东西,她都直接让他提前体验下十八层地狱的感觉了。
拍拍手,又狠瞪了温桑一眼,鬼大妈头发一撩也离开了。
另一边,居民楼里。
郁柏舟已经抱着白榆哭得不成样子了:
“呜呜呜,白榆啊,你真的惨啊!”
“当人的时候遇上了那样几个畜生,当鬼了又穷得口袋里没一个用,咋什么坏事都落你身上去了!”
“呜呜呜,白榆啊,我心疼你啊!”
看郁柏舟又眼泪混着鼻涕地往自己衣服上擦,白榆不语,只一味笑得勉强。
呵呵,他现在也很心疼他自己呢。
这边,郁柏舟还在哭嚎:
“我的白榆啊,你老大我还有几天就要搬出这儿了啊,没了我,你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啊?你以后还能吃饱穿暖吗?”
“呜呜呜,一想到这个,我的心啊,就空落落的啊!”
“我放心不下啊,实在不行,我让我妈把整栋楼都买了留下来陪你吧!”
啊?
意识到郁柏舟话里面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东西的白榆:“……”
他,是在暗戳戳炫富吗?
哭了半天感觉自己有点缺水了,郁柏舟中场休息一下,拿起手边的保温杯咕噜咕噜灌了个干净。
眼见着郁柏舟又要开始新一轮哇哇大哭了,白榆赶忙先一步回抱住他,打算走他的路然后让他无路可走:
“呜呜呜,老大啊,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我好惨啊!”
“老大啊,你咋就这么好呢,你那样一个美男落泪,看得我真是心疼你都快要胜过心疼我自己了呀!”
“老大啊,真的,你别再哭了啊,你一哭,我的心就也一抽一抽的在疼啊!”
白榆纯粹是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有的话还没过脑子呢,就已经先从嘴巴里秃噜出去了,可能是平时被迫夸郁柏舟夸得都成条件反射了,那样长几段字,他愣是没有打一回磕巴。
郁柏舟果然不哭了,颇有些受宠若惊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吗白榆?在你心里,原来我这么帅、分量这么重的吗?”
白榆一脸笃定地点头:“是的老大,在我心里,你真的那么帅、分量那么重。不过老大,你脸上这些眼泪好像有些影响到你的颜值了啊,你不如……”
郁柏舟接话:“好,我现在就去洗脸!”
见人走了,白榆也赶紧回卧室换了身衣服。
看着上面湿漉漉几滩眼泪鼻涕混合物,又想了想它的价格,最后,白榆还是一咬牙一狠心把它丢进垃圾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