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安西军的使者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哈密。他一路上快马加鞭,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未几,安西军使者来到胡乾亨的府衙前,整了整身上的尘土。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胡乾亨此时正坐在大堂上处理公务,看到使者进来,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末将参见胡都护。”安西军使者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免礼。”胡乾亨摆了摆手,“你是安西军的使者?有何事禀报?”
安西军使者站起身来,脸色凝重地说道:
“胡将军,安西军在攻打巴格兰城时遇到了困境。贵霜帝国的守军异常顽强,安西军伤亡惨重,至今未能攻破城池。安西公特命末将来向您借兵六千,以解燃眉之急……”
胡乾亨听了,眉头紧锁,脸上露出迟疑之色。他问道:有无陛下旨意。”
安西军尴尬的说:事情紧急,暂未有调令。”
胡乾亨无奈。没有调令就私自出兵,这是犯了大忌。此事被秦皇知道,很可能会被认为是将领互相勾结,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调令,私自出兵,这……”胡乾亨犹豫着说道。
安西军使者见状,急忙说道:
“胡将军,形势紧急,调令之旨,后面再补。巴格兰城久攻不下,可能导致攻守之势反转。到时巴尔赫之地就危险了。还请胡将军以大局为重,出兵支援安西军。”
胡乾亨听了,心中陷入了纠结。他知道安西军使者说得有道理,但私自出兵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他在大堂上来回踱步,思考着自己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胡乾亨叹了口气,说道:“罢了,都是大秦的将士,同袍之情不可不顾。”
胡乾亨随即传唤柏可法。
不一会儿,柏可法来到大堂上。他身材魁梧,一脸英气,看到胡乾亨,抱拳行礼道:“末将参见都护。”
胡乾亨看着柏可法,沉声说道:
“柏将军,安西军在攻打巴格兰城时遇到了困难,需要我们的支援。我命你率领六千西域军,即刻出发,前往巴格兰城支援安西军。”
柏可法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抱拳领命道:“末将遵命!”
胡乾亨拍了拍柏可法的肩膀,说道:“此去巴格兰城路途遥远,且战事凶险,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尽量确保将士们的安全……”
柏可法点了点头。
泰平元年三月二十九日,秦皇宫的朝堂上,气氛紧张而喧嚣。
群臣们聚集于此,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彼此之间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江革身着朝服,站在文臣队列中。他眉头紧锁,一脸的愤怒之色。
江革是中书尚书,一向以仁德之道为准则。他对于张长庚和胡乾亨私自调兵之事,感到极为不满。
“陛下,这成何体统!没有调令就私自借兵,这是坏了我大秦的规矩!”江革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
龙方等站在江革身旁,同样一脸的严肃。他是门下尚书,对于此事,他也有着自己的看法。
“陛下,此事若不严惩,日后将领们纷纷效仿,那我大秦的军纪何在?”龙方等说道。
耿秉站在武将队列中,脸色阴沉。
“陛下,安西公和胡都护此举,确实是犯了大忌。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耿秉沉声说道。
群臣们纷纷附和,他们都认为张长庚和胡乾亨应该受到严惩。
嬴安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的群臣,心中颇为无奈。他知道群臣们说得有道理,但他也明白,安西军现在正处于困境之中,需要支援……
“诸位爱卿,朕知道你们的想法。”嬴安叹了口气,说道,“但安西军现在正面临着困境,他们需要支援。胡乾亨虽然私自借兵,但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江革听了,心中有些不服气。他说道:“陛下,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一时的情况特殊,就破坏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