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皇后看着正惬意吃着果切的明宣公主,心情愈发烦躁。
儿女都是债。
她一天天操心完这个,操心那个,自己操不完的心,一双儿女却都是没心没肺的主儿。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吃喝玩乐。
“驸马去西北前,我不是嘱咐过你,让他该怎么做吗?你可是同他说过?”
“我说过了啊。”
明宣叉起一块蜜瓜,送过来,“母后,你也尝尝,这个西域蜜瓜很是香甜。”
田皇后拧眉推开她的手。
“我同你说正事呢。既然你同驸马说过了,为何他却还是查出眼下这个结果?”
“母后,这事可怪不得李玉钧,他一个有名无实的新安侯,他有多大的能耐作假?
再说了,他出门前,就同我说了,圣上让他务必慎重,不可有一点纰漏,否则要他好看。他当然只能如实调查了。
那楚家没有造反,他总不能硬把造反的帽子往他头上扣吧。
我觉得这件事李玉钧没有做错。
要怪就怪萧琰把事情搞砸了。父皇已经怀疑这件事有田家在背后操作。
再说了,我也听说了,萧逸已经查出西北往京中递过发现矿藏的折子。
西北没有隐匿矿山这事,就足以证明,他们没有造反的野心。
这整件事都明摆着了,你要李玉钧如何?”
听明宣如此维护李玉钧,田皇后心中就有气。
太子耳根子软,成日被女人哄得团团转。
她就这一个公主,也是满心满眼都是她那驸马爷,张口闭口维护驸马。
前些日子,李玉钧去西北,明宣整日闷闷不乐,无精打采。
那人一回来,她就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跟那没见过男人的村姑憨货一样。
田皇后刚要抱怨,就听嬷嬷来报,“皇后,永乐侯来了。”
“请。”
永乐侯田宽刚一下朝,就直奔后宫,求见皇后。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儿子田炳。
“臣参见皇后,参见公主殿下。”
“行了,没有外人别那么多虚礼了,赐座。”
田宽心事重重,“新安侯的调查结果,皇后该是知道了吧。”
“知道了。”田皇后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叹气道,“想不到做了那么多,最后还是没能从楚家那拿到兵权。
还白白牺牲了琰儿。为了这事,蓉儿冲我发了好大的脾气。我想着她日后是不会再同我们一心了。”
“不会的,蓉儿知轻重。她现在只是还在气头上,等她想开了,自然会懂得皇后的一片苦心。”
“姑母做得没错,是小姑姑不明事理。萧琰做事拖泥带水不说,还把自己折进去。他若是能一人做事一人当也就罢了,还想着攀咬旁人。那样的人死不足惜。”
田皇后看了眼田炳,点了点头。
她这侄儿很是明事理,比她那太子都懂事。
有时候,她真希望田炳若是她儿子就好了,那她哪里还要操那样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