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是要去给张嘉年挑礼物，这附近礼品店少得可怜，想逛就得去靠近市中心的地方。

万达离二中有点远，司机一路上都在试图和他俩搭话。

“你们都是高中生吧？”

顾琛笑了笑，将口罩扯下来一些，“是的。”

车子开到十字路口，正好赶上红灯。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因为光线昏暗，所以没太看清顾琛长什么样，但匆匆一眼也能看出是个挺帅的小伙。

“高几啊？”

顾琛回道：“高二。”

“哦......”司机顿了顿，“那是还早，等明年这个时候铁定没时间带女朋友出来玩儿了......”

他话没说完，陆季阳挺直了腰，伸手扯下了自己的口罩：“师傅，我是男的。”

顾琛没忍住冒出了一声气音，陆季阳瞪了他一眼，那意思：你是不是想挨揍？

“啊？哦哦、不好意思，天太黑了我这眼神不太好使......”倒不是说陆季阳长相让人误会，只是因为他裹得严严实实，司机根本没看清人，乍一看还以为是俩上高中的小情侣跑出来约会，怕人认出来才穿这么多。

“没事，您开您的车。他是我——”顾琛拖长了音，和陆季阳对视一眼，准确无误地接收到陆季阳一个威胁的眼神，“同桌，我们出来给朋友买点东西。”

陆季阳重新戴上口罩，又把脸埋在围巾里，头上还戴了顶帽子，眼神往窗外看，司机自讨没趣，将话头更多地放在了顾琛身上。

开夜班的司机师傅都喜欢找乘客唠嗑，顾琛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司机也不讲究，似乎只有有人回应就算是捧场了。

虽然这话题聊着聊着就变成了司机大叔单方面的倾诉。

“你们现在高二还比较轻松，等你们到了高考最后冲刺一百天的时候就知道了，一分钟啊恨不得掰成两分钟来用。”司机想了想又说道：“你们都是男生，要知道感恩父母啊。父母养个孩子不容易，从小就要各方面照顾着，儿子上大学要钱，谈恋爱要钱，毕业了结婚了也需要钱......车子房子一个都不能少啊，孩子每长大一岁，父母就跟老了三岁似的。”

车里开了暖气，顾琛听得脑袋发胀，就差没回一句我跟我男朋友能养活自己，不用您操心了。

临到下车的时候顾琛一脚迈出去，吸了一大口掺着冷气的新鲜空气脑子里才清醒了不少。

陆季阳握着他的手从车里钻出来，司机报价道：“一共五十六。”

陆季阳正要掏钱，被顾琛拦下来：“我来付我来付。”

陆季阳看着他，顾琛偏过头来笑道：“哪儿能回回都要你付钱啊，你男.......你同桌还没到养不活自己的时候。”

他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男朋友”，幸而司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听出来异样。

“国家现在开放二胎政策了，真好，我老婆上个月刚查出来怀孕，正愁呢，现在就等几个月后宝宝出来，最好是个女娃。”

陆季阳回过头问他：“养个孩子这么辛苦，再养一个不嫌累吗？”

“怎么可能嫌累？”司机咧着嘴乐呵呵笑了，“累嘛，谁都会把这个字挂在嘴上，说着说着其实那些事也就过去了。实际上只要那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真的嫌累。”

“父母啊，都是这样的。有时候孩子爱跟父母吵架，其他两方都是口是心非的，心里都盼着对方平安健康，事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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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也是一个有粗略版大纲的人。

因为去年想的故事，所以这个故事背景其实是三年前，2015年。

讲出来为什么突然透着一股年代感...

比较温情路线啊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