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般夸赞,宛如实在受之有愧。宛如平日里哪有什么消遣之趣,不过是整日被病痛折磨,与那苦涩的药汁相伴罢了。”
那公子一听,眼中满是关切,连忙向前迈了一步,
“公主竟染病在身?不知是何病症,竟如此难缠?
在下家中有一位杏林圣手,医术精湛,曾治愈过不少疑难杂症,若殿下不弃,在下愿即刻请他为您诊治。”
白宛如面上愈发哀怨,微微低下头,
“公子如此热心,小女子铭感五内。只是我这病,寻常医者怕是难以瞧出端倪。
自我幼时起,这身子骨便弱不禁风,总爱招些邪祟之物。
夜里常能听见些窸窸窣窣的怪声,还时常梦到些张牙舞爪的鬼魅,吓得我夜不能寐。”
那公子听得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惧意,但还是强装镇定道:
“公主莫要害怕,这世间哪有什么邪祟之物,定是殿下身体虚弱,才会生出这些幻觉。”
白宛如抬起头,“起初我也以为是幻觉,可后来父皇请了一位得道高人。
那高人一瞧,便说我这是天生体质特殊,阴气过重,需得与些奇珍异兽为伴,方能压制体内的邪气。
阿音福运满身,与我在一起时,我才能安歇。可阿音毕竟不能一辈子在我身边…”
“奇珍异兽?”那公子心中一惊,下意识地问道。
白宛如轻轻点了点头,“是啊,那高人给我列了单子,让我与蜘蛛、蜈蚣、蝎子之类的毒物相伴。
说这些毒物身上自带一股至阳之气,能克制我体内的阴邪。”
说着,白宛如故意从怀里拿出一截死的透透的蜈蚣,这是她随身携带,谁要是不长眼她便好用来制作毒药的。
她故意动了动手,蜈蚣仿佛就在她手中爬行。
那公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结结巴巴说道:
“公……公主,您好生休息,在下…在下就不打您休息。”
说完,脚底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不少公子见状,打消了念头,默默远离了她。
白宛如冷笑一声,都是一些毫无胆魄的臭男人。
方才宴会上,白芷若刚与夜泽有过一番激烈交锋。
她言辞犀利,将夜泽怼得面红耳赤,众人想到她泼辣模样,皆心生怯意,不敢轻易上前与她交谈。
白芷若倒也乐得自在,嘴角噙着一抹肆意的笑,拉着身旁的白宛如,两人凑在一起,头挨着头,窃窃私语起来。
夜无川双手抱臂,晃晃悠悠地走到白芷若身旁。
“四公主,跟这儿待着无不无聊?”
白芷若看了他一眼,回应道:“有点。”
夜无川双手一摊,“那本皇子就大发慈悲,陪你唠唠嗑,解解闷儿。”
白芷若一脸无语,“你这脸怎么比城墙拐弯还大。”
“我知道了。”白芷若眼珠子一转,
“是你自己觉得无聊了吧。
不如这样,你跟本公主打一场,上次咱俩交手,我能明显感觉到你收了力气,根本没使出全力。今天咱们一较高下。”
夜无川看着她那跃跃欲试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
“好啊,那本皇子可不会怜香惜玉,到时候把你打得哭鼻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白芷若柳眉一竖,双手握拳,在夜无川胸前挥舞了两下,
“少看不起人了,这就走!五妹,你来给我们做个见证,今日我定要将夜无川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夜无川轻笑一声,被她可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