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知道什么,自你被掳走后,大哥便联系祝家庄、李家庄帮忙寻找。李家庄还好,二话不说便派人出庄,可他祝家庄磨磨唧唧,说什么不知辽兵多少人,得先探明情况再说。这不,听说你回来了,又赶忙派人过来!我不骂他,已经很客气了。”
“你呀,就不能改改你的脾气。”
“我才不改呢,姐姐你还好意思讲我,瞧你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我是硬刀子,你是软刀子,咱们都一样,嘻嘻。”
“唉,我只是不愿意被他纠缠罢了。咱们快回去,莫要让叶公子久等啦。”
“知道啦,怎么也要先回去换身衣服吧。瞧瞧,姐姐你都走光了,唉,这些该死的辽狗,也不知你吃了多少苦。”
“姐姐还好,古语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咱们快些走吧,你倒是扶我一下。”
“忙着回去,差点把姐姐给落下了。对了姐姐,他是怎么救你的?跟小妹说说呗。”
“先回去!”
“好好好,先回去,回去后姐姐可要好生与我说说。”
堂中摆放着八仙桌,旁边火炉上烫着酒,缕缕热气飘起,周围点着数根孩童手臂粗的蜡烛,烛火摇曳。
桌上已经摆满了酒食,扈成热情的邀请叶匪坐了主位,自己则坐在下首相陪。
“今日,多谢公子搭救舍妹,请满饮此杯,聊表谢意。”
“不敢。”叶匪举杯饮下。
“不知公子是哪里人氏?”扈成替叶匪满上酒杯,看似随意的问道。
这一问,倒把叶匪给问住了。
若论前世,他是山东人氏。
若论今世,他愿意称自己是天山缥缈峰人氏。
可这具身体却是吴中叶家人。
眼见叶匪面有踌躇之色,扈成笑着打圆场道:“在下只是随口一问,若公子有难言之隐,权当在下说了句胡话,当不得真。”
叶匪正色道:“倒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久居天山,本家是吴中叶家,老宅在苏州。”
“请问公子家中尚有何人?可有婚配否?”扈成凑过来继续问。
叶匪皱皱眉:我是馋你家妹妹的身子,不过目前这情况来看,貌似是你先出手了。
这是丈母娘的夺命三连问改成了大舅哥的夺命三连问?
“家中尚有父亲与祖母二人,如今未曾婚配。”
叶匪坦然自若,我如今是自由恋爱状态,当然还没有婚配。
“原来叶公子是家中独子,不知家中做何营生?”
扈成不依不饶。
他自己的两个妹妹是再清楚不过,二娘向来知书达理,对人客气又保持距离,说是礼貌,其实也是变相的拒绝。
哪像今天,二娘看叶匪的眼神,便是傻子也能瞧出来。
大舅哥看来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叶匪放下酒杯,准备坦白从宽:
“不敢欺瞒,家父在汴京为官,只是我喜欢游荡,一直不曾去过汴京,自己在天山做了些小买卖营生。”
若是隐默听到,肯定会掏着耳朵斜眼问道:“你管一个上万人的逍遥派叫做小买卖?这种小买卖请给我来一打!”
扈成闻言,面上笑容更加灿烂。
“本就见公子谈吐不凡,想不到家世显赫,方才若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来来来,请喝酒。”
“请!”’叶匪举杯又与扈成饮了一杯。
“不知令尊官居何位?”扈成一副不刨根问底誓不罢休的架势。
“哥哥~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随着一声软绵绵的嗔怪之声。
扈二娘与扈三娘姐妹俩连联袂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