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将军,抱歉哈,踢坏了你们家大门,不知要不要赔?”
“哪里的话,是此门碍着先生落脚,与您有什么关系。”
赫连铁树长舒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
这位祖宗,总算是来了!
他站起身来,对脚下的包不同视若无睹,与叶匪目光相接,二人神色玩味。
赫连铁树大笑道:“叶先生,请左首上座。”
满座宾客皆是一怔。
原来左侧首席是给他留的?
此人何德何能,可以坐这首席之位?
叶匪淡然颔首,对众人诧异的目光恍若未见。
他冲着台上的晓蕾微微一笑:“莫哭,哭花了可不好看了。”
晓蕾用力点头,含泪而笑。
这梨花带雨的笑靥,令在场众人无不失神。
这时听得侧殿一声轻咳之声,晓蕾会意。
有叶匪在场撑腰,她先前的羞怯一扫而空,落落大方道。
“方才是奴婢记错啦,公主谕示,凡四十岁以下者,不分男女,皆可入迎风阁,请诸位宾客莫怪。”
众人虽不知晓蕾为何改变主意,却也松了口气,不少人精神一振,顿时感觉又来了机会。
“碍事!”叶匪嘟囔一声,抬脚踢开地上的包不同。
包不同如破麻袋般咕噜噜滚出去,头一歪,吐出一口血痰,只觉全身剧痛,瘫软如泥,已是动弹不得。
宴席上虽然有争吵,不过因此受伤的,包不同是第一个。
慕容复豁然起身:“叶公子,出手太过狠毒了吧,包三哥哪句话惹到了你!”
“看他不顺眼,这个理由若是不满意,你可以亲自来找场子!”
慕容复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叶匪。
宗赞原本对叶匪做首位心怀不满,此时见慕容复做了出头鸟,便又坐回席间,乐得作壁上观。
叶匪旁若无人坐下,提起酒壶倒了一杯,举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
哇凉哇凉的。
自他出现后,晓蕾的目光便再未离开过。
此时见他皱眉,少女柔声问道:“可是酒凉了?我去温一壶可好?”
在座青年才俊皆是愣然:
区别对待这么明显?都喝了一整场了,也没见你说为谁烫过酒。
“不用,省的别人说闲话。”
“我不怕别人说闲话。”晓蕾语气轻柔却坚定。
她莲步轻移,走下台来,来到叶匪跟前,伸手去取酒壶。
叶匪顺势在她手上捏了一把。
“啊~”晓蕾一声低呼。
叶匪笑道:“我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说着又揉了几下。“还是这么软。”
晓蕾面红耳赤,夺过酒壶落荒而逃。
一时间,满堂寂然。
“他好像调戏了那个俏宫女。”
“把好像去掉,他调戏了!”
“何止调戏,简直是轻薄!”
“这里是西夏皇宫。”
“他在皇宫里调戏宫女。”
“还是公主身边的女子!”
“活的不耐烦了。”
“分明是找死!”
“看样子是不要命了。”
“他不是来追求公主的。”
“他纯属来找刺激的!”
“我都没摸过,真想弄死他。”
“加个“们”,我们都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