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阿三开心的咧嘴:“师叔心眼贼小,师父要倒霉了,啧啧。”
好家伙,一句话得罪俩人。
叶匪不动声色:“冯老六目无尊长,同样记上。”
冯阿三浑不在意:“记就记呗,咱又无所谓。”
薛慕华小声道:“师弟,悠着点,别太放肆,没什么用。”
冯阿三摆摆手:
“五哥你懂个嘚,当你在某个领域一骑绝尘的时候,别人即使想动你,也得掂量掂量,办了你之后,还有没有人能替代你的位置。”
“比如你的医术,我的机关,把专业的事情做到极致,既是嚣张的资本,也是保命的护身符。”
薛慕华深思片刻,竖起大拇指:“师弟心眼透彻,师兄不如也。”
“冯老六,你个记吃不记打的憨货,等着给你穿小鞋吧!清露,把冯老六的名字,重重的圈起来!”
石清露抿嘴轻笑,无奈的看了自家师父与冯阿三一眼:“弟子省得,师叔放心便是。”
“吴老四,听说前些天,你与独孤比武,输了?”
吴领军心底一沉,忐忑的站起身来。
“回师叔的话,弟子的确没胜过小师弟。”
“教你的剑法,白练了!不过输了倒也没什么,输在自己人手上,不算丢人。知耻而后勇,方为强者,过几天,再比一次,让我好好看看。”
“弟子明白。”吴领军苦着脸坐下,幽怨的看了冯阿三一眼,这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
“苟老三!听说独孤找你比武的时候,你叽里咕噜一大堆之乎者也,除了动嘴之外,什么也没动?”
苟读自信满满:“师叔,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闭嘴!”
叶匪斜他一眼:“我用你教我孙子兵法?让你练的大碑腿法、小碑点法是用来看戏的?”
李傀儡抬头看向叶匪,便欲起身。
“没说你,一说看戏你来劲了!坐下!”
李傀儡挠挠头,我根本没站起来。
“今天,四代弟子都在,我立条规矩,以后只要听见苟老三满嘴之乎者也,给我大耳瓜子抽他,我说的!”
“师叔...古人.....动口不动手..是君子.......强人所难,非.......”
苟读瞧着冯阿三扬起来的巴掌,有锅底那么大,愣是一句话说的丢三落四。
“师叔,你就瞧好吧!但凡三师哥能蹦出半个不中听的字来,咱立马就动手!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说句话磨磨唧唧,不古人云能死是不!”
冯阿三瞪着眼,举着手,蠢蠢欲动。
苟读张嘴结舌,面色涨红,艰难道:“师叔,若他们打我,我不就白挨打了.......”
叶匪恨铁不成钢道:
“让你学功夫不是看戏的!是用来还手的!唉!跟康老大、范老二好好学学!”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冯阿三,要不是这货多嘴多舌,今天这顿骂,完全可以避免。
便是石清露,也委屈不满的瞪了冯阿三一眼,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用学武。
冯阿三鼻孔朝天,一副有本事便干我的架势。
薛慕华往旁边挪了挪,与冯阿三拉开距离,嘴里低声念叨着:“别太嘚瑟,没什么用.....”
“冯老六你瞪着俩鼻孔给谁看的!该剪鼻毛了!”
“行了,都回去吧,今天不管饭,过几天,检查你们的功课,若是不让我满意,哼哼!谁也跑不了!”
叶匪撂下一句狠话,带着独孤转身离去。
想不到,独孤一生中最重要的四把宝剑,便是在这里凑齐。
青光利剑,弱冠之时所用。
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掌。
玄铁重剑,四十岁前,横行天下。
云纹木剑,四十岁后,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