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方才握过的地方,有斑斑血迹。
她受伤了吗?!
季宴时下意识站起身,大步追向门口。
然而还未到门边,人已经直挺挺的栽倒。
方才还耳目失聪的护卫们,齐齐出现在季宴时的门前。
***
沈清棠再回到林府时,人已经冷静了下来。
也终于理解那些在日常生活中被男人逼到歇斯底里的女人。
人终究不是草木,会有喜怒哀乐。
就像她脱口而出那句“你娶我!”本不是她会说的话。
沈清棠懊恼的拍拍脸。
不止懊恼自已自取其辱的那句话,还懊恼黄玉的事没办明白自已就回来了。
只得硬着头皮去敲黄玉的门。
黄玉呆呆的坐在桌前,两只眼睛肿成核桃。
沈清棠坐在黄玉身旁,手搭在她肩膀上,轻声劝慰:“那封信可能是真的,但不一定是林长风投敌叛国。到底真相如何,得亲眼看见才能知道。”
黄玉摇摇头,“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说话。你走之后,我审了孙幼贞之前的心腹婢女。她说信是孙幼贞把林家仆役大换血之后,有在林家仔细翻找了一遍。那封信是在林长风书桌和墙的夹缝里找到的。
信是真的。
笔迹是林长风的,我能认出来。
信上的印记也是真的。
我已经让人去提当铺掌柜他们。”
沈清棠有些意外。
黄玉比她想象的要坚强。
她哭归哭,却半点不乱。
黄玉看出沈清棠所想,笑了笑,“总不能一直天真吧?我已经为失去他哭过,也因为失去他受过足够多的折磨。
那些我都熬过来了,不差这些。”
沈清棠点点头,“嗯!”了声。
微微有些汗颜。
把男人看成天的黄玉遇到掉脑袋的事能这么理智,自已反倒是为了儿女情长患得患失,怨天尤人。
听说只有被宠的人,才不长脑子。
过去太过依赖季宴时。
还得承认,他对她确实很好。
只是好的方式和常人不同。
“玉姐姐,信是季宴时的人送来的。来源你不用担心。后面附的信只是提醒你注意安全。”沈清棠道。
季宴时没说,是她猜的。
她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
对黄玉残酷归残酷。
长痛不如短痛。
总比把这么大的危险置于身边不理好吧?
最起码现在还有补救措施。
沈清棠提议:“这样,我陪你,咱们一起去岛上找林长风。跟他当面对质。”
黄玉摇摇头,“不急。等我问清楚该问的再说。”
***
很快,黄玉找到的几家铺子掌柜都被请了过来。
只是他们知道的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