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嫌弃。” 严寒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捏住,指甲都泛白,骨骼也发出声响。
“ 我怎么会嫌弃他,从来没有嫌弃过他。”
“ 那件事之后,他能量耗尽,精神彻底紊乱了,浑浑噩噩的,甚至连我也分不清了;我守着他,难得看他清醒一次,每一次...每一次他都是求我给他指一条路。”
他的丝鸢,也曾像王多多这般明媚清澈的,耀眼夺目。
丝鸢望着他的紫眸,也有过满眼的爱恋,可是最后却黯淡下去了。
严寒的金瞳周围的眼白泛着红丝,哑着声,“ Eniga一辈子只认定一个人,我怎么舍得让他从我生命中离开,但是我怕...我要是不让他走,他这朵紫鸢花,真就枯萎了。”
“ 我一直让人守着他,看顾着他的消息,现在...真的找不到他了。”
钟烨皱眉,“ 怎么会呢?富洪楼的韦厌不是你安排的吗?他没再传消息给你吗?”
严寒低着头,双手揉搓着头发,“ 我安排韦厌,乔装成一个豪门弃子进了富洪,好让他看顾着丝鸢的行踪,为避免他被丝鸢察觉,我特意让他一个月传一次消息。”
“可是近几个月,我才发现富洪的主人早就换了。”
钟烨大惊,“换了?”
严寒点头,“是,富洪楼现在的主人只顾着药研,起初我以为他只是好奇;毕竟富洪的确也竞拍药剂;但是久了,我就生了疑,丝鸢喜欢的是政理,擅长掌控人心,怎么亲自会制药呢?”
“我才寻机,让人去富洪调查,我才都知道,丝鸢已经走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严寒苦笑着,声音哑的很轻,“我不知道,可能是前两年,又或者十年前,或者更早,不知道是哪一天。也许他是发现了韦厌是我安排的。”
“他真的走了,不动声色,没有痕迹,他离开了滨都,彻底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此时,他这高贵神秘的金眸里满是悲凉。
“ 钟烨,我的伴侣不要我了。”
钟烨看着他高高在上那么久,头一回这般精神萎靡,如此无措。
他不禁气急,“ 他不要你了,你不会追吗?你当初在我跟前抢人的那股霸道劲儿哪去了!你这么聪明,难道还没有办法找吗?”
“你是上席,大不了,全联邦人口普查提前一年,你一个城市一个城市搜。”
严寒的视线有些波动,“从政者,不能滥用职权。”
钟烨无语,“你都能借着由头,让人去查富洪了,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吗?”
“再说了,王金虎都可以在乐安等着金宴二十年,你有没有想过丝鸢也在等你。”
“严先生,你要是找不到丝鸢,一天到晚只知道在政府院的办公室里当木头人;我钟烨...我t瞧不起你,活该你一辈子当个老光棍,一个250岁的老光棍。”
钟烨撑着一口气,把心里所有的怨气通通发泄出来,
严寒,“......”
他怎么觉着钟烨瞧他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
.....
运动结束,终场休息。
王多多气喘吁吁的躺着,脸颊粉红,额上的碎发都湿了。
唐乐行依旧在他脖子上落着细碎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