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向太后、皇后、众妃行了礼,太后皱眉,“萧嫔呢?怎么没来。”
“回太后,萧嫔晨起身体不适,和臣妾告了假。”皇后回道。
萧嫔自是没有身体不适,只是沈灵犀昨日在安胎药中加入了一味安神之药,临出门前,萧嫔依旧在沉睡罢了。皇后与沈灵犀默默对视一眼,方垂下眼睑。
太后闻言,并未说什么,却突然一声厉喝:“沈氏,你可知罪?”
两侧众妃均被太后这突如其来的质询吓了一跳,沈灵犀却耸耸肩:“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跪下!”
“无罪,为何要跪?”
太后错愕万分,众妃皆面上变色,显然没想到沈灵犀竟刚强至此。一旁的郑昭仪率先骂道:“太后让你跪,那是赐你的福气,岂容你在这胡搅蛮缠,忤逆太后?”
“是啊!沈氏你胆敢和太后顶嘴,以下犯上?皇上为你一人放烟火全宫上下都知道了,你一个有妇之夫恬不知耻的勾引皇上还有理了?”丽婕妤帮腔道。
也就在这种时候,这两人才会暂停针锋相对,表现出空前的团结。
下首的房美人更是不遑多让:“你既已为人妻,便该安分守己,居然如此水性杨花,还敢狐媚皇上,简直不知廉耻!”
坐于末首的夏才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双大眼睛左右看看,口中怯怯道:“嫔妾……嫔妾也是这么认为……”
“说完了吗?”沈灵犀环视一周,将锐利如刀的目光停在郑昭仪脸上,冷声道:
“太后让我跪便是赐我福气,这等福气,郑昭仪既如此羡慕,便该日日跪在寿康宫前为自己多多祝祷才是,何必还坐在这里给自己减寿?”
“你……”郑昭仪被气到脸色发白,正欲反驳,沈灵犀已将话锋对准丽婕妤。
“丽婕妤,皇上不过放了个烟火,你便断言是我‘勾引’?那丽婕妤婕妤的亲弟弟与琳月郡主在寺院行不耻之事,我可否断言是丽婕妤‘教唆’?”
“你……”丽婕妤瞪大双眼,欲要辩驳,沈灵犀先她一步抢白:“别觉得无辜,别觉得和丽婕妤你没关系!皇上放的烟火你都能和我扯上关系,那么亲弟弟做了什么,做姐姐的怎会不知?”
“大胆……竟敢诬陷本宫……”丽婕妤被她一番抢白呛到几乎要急哭,却听房美人冷笑道:“沈氏,太后都已下诏不许再提此事,你竟又再提起,如此狂妄,果真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房美人说我‘狐媚’皇上,我请问房美人,是亲眼所见还是亲耳所听?上下嘴唇一碰什么话都敢说。太后尚已下令遮掩丑事,怎么房美人还将这捕风捉影之事宣之于口,用腌臜之语污蔑重臣之妻,生怕天下人不肯无端揣测、妄议皇室呢!”沈灵犀咄咄紧逼房美人道。
“还有夏才人,”沈灵犀最后将目光投在夏才人面上,“夏才人现在如此人云亦云,不知若有一日才人的母家不小心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在场的各位娘娘是否会附和才人,为才人说话?”
“我……我……”夏才人脸色刷白,万没想到自己做的如此隐秘,竟会被她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