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兄,当年你便是在这破破烂烂的草屋里起家,创下了如此大的基业啊?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小弟是衷心地佩服啊!”
另一张太师椅上,却是坐着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看上去不过刚过而立之年,身上穿着一套极为朴素的麻布衣衫,与坐在另一边的那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身上所穿的那身云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这魁梧大汉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出声称呼那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为郑兄。
这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便是威震齐鲁的剑盟盟主郑远山。若是一般人敢当着郑远山的面,不识趣地称其为郑兄,只怕都不用郑远山开口,他的亲随护卫们便早就一拥而上,将这自大又胆敢与剑盟盟主攀交情的家伙打个半死了。
不过今日,意外的情况却发生了,虽然这魁梧大汉大大咧咧地与剑盟盟主郑远山说着话,并称呼其为郑兄,而且嗓门又是极大,甚至连数十步之外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剑盟盟主郑远山安排在周围的那些亲随护卫,居然出人意料般地恍若未闻,而看郑远山脸上,似乎也并没有任何介意的表情。
只见郑远山笑呵呵呵地向那魁梧大汉回道:“老弟你可莫要来调侃我,创业不易,守业更难啊!现在江湖中的形势,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南那里刚混战了一番,西北那里又打起来了,再加上辽东那一块天天折腾个不停,形势真是错综复杂的很。只怕早晚我这剑盟都会被牵扯进去啊!。”
那魁梧大汉闻言哈哈大笑道:“郑兄难道还会怕这些家伙不成?以你剑盟在江湖中的声望和势力,可丝毫不输给这帮家伙,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郑远山闻言苦笑着说道:“老弟你可太抬举我了,自从建立了这剑盟之后,虽然表面风光的很,但在下可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恐一个不小心,便让剑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哪像老弟你们那样,传承了一代又一代,家大业大底子深厚。又岂是我这创立不过十余年的剑盟所能比的。”
那魁梧大汉听得郑远山出言诉苦,心下甚是明了,虽然郑远山身为剑盟盟主,但剑盟毕竟是由剑庐,泰山剑派,崂山剑派三个门派,外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门派所组成。甚至还整合了一些听话的山匪和混迹于城镇的痞子之类的人物,作为剑盟的外围弟子,负责获取和传递对剑盟有用的情报。毕竟飞速发展势力的剑盟,只能通过吸纳这些人,从而将自己的耳目迅速扩展至整个齐鲁大地。这其中自然有利也有弊。
而且泰山剑派和崂山剑派这两个门派,虽然与剑庐合并成了剑盟,但这两个门派在剑盟之中,还是有一定的自主权的。同时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来自这两个门派的剑盟弟子,甚至会暗原先出身的门派,相互抱团在一起,以防止受到来自其他门派的剑盟弟子欺凌。而且这种现象还经常发生,屡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