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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洞房花烛夜(1/1)

当然是有人悲伤,有人欢喜。新郎官的家里,龙腾虎跃,气吞万里如虎,已经唱了十来天的大戏了。大红灯笼高高挂,村口看到花轿来了,长长的鞭炮就点着了,炮声如雷,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成群结队的倾巢出动,在花轿的上空盘旋,估计也想沾沾喜气。炮声过,一群群小孩子在炮纸堆里,去捡拾没有点着的小炮,有的猝不及防,刚拿到手里,就响了,把小手都炸得生疼,红红的,好在是土炮,威力不大。把手放到嘴边,哈了一口气,对着手,搓了搓。不疼了,又继续拾小炮,玩的不亦乐乎。

轿子落地,新娘子盖着盖头,自然有人扶着。门口有个火盆子,新娘子要围着火盆转三圈,然后从火盆上跳过去。火盆的意义在于去除霉运和期盼婚后生活红红火火。 跳火盆是婚礼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其意义在于去除霉运和邪气,同时预示新人婚后生活红火。由长辈为主婚人,在中堂主持婚礼。

繁琐的陈词滥调都简化了,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也不是王公贵族。导引着两位新人进来,听到“行礼!一拜天地……”两人对着门口,躬身下拜。“再鞠躬,二拜高堂……”长腔拉的很长,两个人转过身,对着两位高堂,行礼。“三鞠躬,夫妻对拜……”“礼毕,请亲朋好友入席,宴席开始。新娘新郎,天作之合,地作一双。比翼双飞,大吉大利,送入洞房……”人群振奋,散开了道,让二位新人步入洞房。

洞房花烛夜,褥子下铺了一些花生,瓜子,桂圆,枣等。其寓意是,早生贵子啊。洞房里,布置的焕然一新,两只大红蜡,着得红彤彤的,烛芯高挑,火苗一波一波往上窜,把整个屋子照的如同白昼。

坐在炕沿上,不敢动,也不想动。瘸子在外面喝酒,因为是喜事,主人得有主人的样。舍命陪君子,不喝还不行,喝,谁怕谁。喝酒,是一个孤独者的狂欢,夜是一群孤独者的狂欢,酒是为这些狂欢的人准备的,没有男人的酒,是没有灵魂的。没有酒的男人,是最无趣,最落寞的。

都沾沾喜气,都喝些喜酒,敞开肚皮喝,都已经酩酊大醉,还再频频举杯。酒过三巡,人都喝的人仰马翻了,酒量大,也已经醉意浓浓。能理解酒的,都是天才啊,若是喜宴没有酒,一定被人耻笑的,一般人家喝自己家酿的地瓜干,米酒。富贵之家喝的是陈年老酒,十年窖藏,二十年窖藏。酒,之所以有魅力,给诗人以灵感。给画家以超越色彩的另一个空间。给挥毫弄墨的文人骚客以洞开大脑的想象力。

许是知道自己还不能醉太狠的新郎官,踉踉跄跄的把客人都送走。自己才回到新婚之夜的洞房,这才是属于自己的幸福。瘸子,虽然腿瘸,可心里不瘸,新娘是自己花了大价钱娶过来的,不能暴珍天物,得怜香惜玉啊。心里暗自窃喜,小娘子,你的夫婿来了,今夜你属于我……

跨过门槛,可能是衣襟有点长,或许是有点激动,兴奋。心急火燎的,加上酒劲上来了,瘸的那脚踩到了下摆,往前颠了一下,正好倚在门边上,没有摔倒。扶扶帽子,把门关上,是木头插板,一攒就锁好了。借着烛光,摸到了床边,新娘子还在那坐着。瘸子两只手使劲搓,搓得咯吱作响,也不好意下手,去揭新娘子的红盖头。要是再多喝一点酒就好了,酒壮怂人胆,没准就搂着女子到被窝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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