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狱不足百里的山洞,是我蹒跚许久才找到的一处落脚点,洞口摆着简陋的预警阵,驱赶野兽,当有人靠近时仅能做到提醒我而已。
洞外暴雨如注,洞内水行法剑悬顶成幕。
剑尖垂落的不是雨,是凝成实质的北冥寒髓,每一滴都在触及伤口时绽开冰莲。莲心伸出乙木灵丝,细如胎发,钻入被星纹钉灼毁的经脉。我闭目内视,见肺腑间残存的金色煞气正被癸水裹挟,顺着足三阴经汇入地脉——那是紫冠人威压留下的天道伤痕,寻常丹药难医分毫。
在第一轮周天的修炼中,清浊开始分流。木剑在这一过程中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它逐渐化形成一棵建木幼苗。这棵幼苗的根系异常强大,仿佛拥有无尽的生命力,它们迅速地扎根进碎裂的髌骨之中。
随着乙木灵气的注入,骨髓中的噬魂藤残毒被一点点地逼出。这些残毒原本潜伏在骨髓深处,难以清除,但在建木幼苗的强大生命力面前,它们毫无还手之力。残毒被逐出骨髓后,在皮肤表面凝结成一颗颗青黑色的露珠,宛如被封印的恶魔。
与此同时,水剑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它似乎感受到了木剑的变化,与之产生了某种共鸣。当那些青黑色的露珠还未坠落时,水剑突然释放出一股寒冷的气息,将它们瞬间冻结成冰珠。
每一颗冰珠都如同一个微型的封印,里面封存着一段段扭曲的藤蔓记忆。这些记忆仿佛是从地狱中逃脱出来的恶鬼,它们在冰珠中挣扎、咆哮,试图挣脱束缚。而当人们凝视这些冰珠时,会发现其中尽是白衣人在骨殿中受刑的恐怖画面。
第三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亮了一片宁静。我缓缓睁开眼睛,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刺痛从心口传来。低头一看,只见心口处被星云余威洞穿的伤口开始发痒,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里面蠕动。
我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闭上双眼,用内视之法观察体内的情况。只见原本水木双气交缠的地方,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螺旋状的气流,相互交织、盘旋。而在伤口处,肉芽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莲花瓣般层层叠叠,不断生长。
更令人惊奇的是,新生的心肌纹理竟然与朱雀禁地赤玉柱上的火纹暗合!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似乎带动了南离火精的微微颤动,仿佛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奇妙的联系。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诧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因为我在生死边缘徘徊时,体内的力量发生了某种变异?还是说,这与朱雀禁地的火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第十日,我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因果反噬。正当我在子夜时分调息养神时,左臂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爆裂开来。我惊愕地低头一看,只见左臂上竟然爆出了七处血洞,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