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攸,本王知道你。居然与顾流意这个恶心的东西成磨镜之好,不要脸!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会来?”女子示意手下的人推出了另一个女人。
裴然攸本是漫不经心的,可是那女人一出现,她便无法再说自己不在意了。“你放了我母妃!”裴然攸怒视着那女子,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那女子奸笑几声,将刀架在豫王妃的肩上。“放了可以,你去杀了顾流意。”顾流意听了,转身向后走了几步,背朝裴然攸,扭头冲裴然攸笑了一笑。
“嗖——”刀锋贴着裴然攸的耳根过去,飞向顾流意,裴然攸心惊地伸手去抓那匕首。“噗嗤。”匕首入体的声音,刺进了顾流意的后心。顾流意终于倒下了,血喷涌而出。那女子心满意足地放开了豫王妃,仰天长笑。一支长矛横着贯穿了那女子的身体,钉进了土墙,留下一个血洞。
楚暮跳进了小院,直奔顾流意。她背着弓和箭,腰间悬着一把刀。楚暮颇有深意的看了眼裴然攸,转手张弓搭箭射向女子的随从,竟是百发百中。墙头又探出个头,与楚暮一般的脸,拉起裴然攸便离开现场。
顾凡阳领着亲兵姗姗来迟,他还不及组织自己的军队。亲兵制住了西域人,将他们都押解到了天牢。顾凡阳冲到顾流意身边,手忙脚乱地抱起顾流意。“长姐,弟弟来了。”顾流意看着顾凡阳焦急地脸,将手绕到自己后背拔出了匕首。“凡阳,放裴然攸走。她的命,我亲自取。”顾流意丢掉了凶器,合上了眼。
“太医,宣太医!”顾凡阳将顾流意抱到自己的坐骑上,飞驰向皇城。“长姐,你一定要撑住,你是我朝的长公主,是长姐让凡阳有了今天。长姐,你还未享福呢。长姐......”
裴然攸恍惚间已经到了驿馆,厌次侯正准备出发回国。“小妹回来啦,你哥哥等了许久了。快去收拾东西吧,明日便启程了。”裴然攸哽咽了,扑进了嫂嫂怀里。
“本使刑朝厌次侯前来拜别,我朝谷王之事,本使深表歉意,必当奏请吾皇。陛下切莫挂怀。”厌次侯三言两语便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想谷王同出的废太子也难得圣心,干脆二子一同除去,储君之位必是贵妃之子,那裴家也能安然无忧了,自己也好同娘子远离朝堂了。
顾凡阳还未举行登基大典,又遇上长姐重伤,正是心烦,巴不得早些打发了这些使臣。“厌次侯有心了,本王自当竭力款待。只是今国事有急,不能远送,还请见谅。待日后新皇登基,再邀使臣前来观礼。”二人礼数皆全,周旋几回就相互拜别了。
日中,顾凡阳领众臣在宫门前送厌次侯一行。“此乃皇姐嘱本王交由厌次侯的,出了我国再看。”顾凡阳将一卷锦帛交到厌次侯手上,微笑着看着车队离了皇城。
——“吾妻之命暂寄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