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那边，我会亲自给她去电话，感谢她为你们做出的悉心指导。”

诶？这句话王了了听懂了，她要给杨导打电话！“那陈老师，你可以当着我们的面打吗？就现在？”她急薅薅地说。

陈老师眉尖一挑：“怎么，还怕我骗你们不成？”

不是不是，是俺想听听杨导的声音……“不是不是，省得你再传一次话，浪费口水嘛。”

……

电话很快接通了。

还是苏瑶的声音：“你好，我是杨导助理苏瑶，她现在不在，公事请与我接洽，私事请改日再谈。”

“你好苏瑶，我是星秀场的舞蹈指导陈蓉，想和杨导谈谈这次比赛，关于贵单位选手的事。”

“陈老师？”苏瑶略一思索就反应过来，“王了了？她又惹祸了？”

诶？苏姐你为什么要说又？而且语气这么嫌弃真的好吗？我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吗？王了了在一旁惭愧极了，羞得脸红脖子粗的。

“是王了了，不过不是惹祸。”陈老师把之前的情况简单说了下，“我明白杨导的用心良苦，但毕竟现场，没有工作人员的辅助，还是不要出现太多危险动作比较好。”

杨希的苦心？苏瑶疑惑地看向一旁正在敷面膜的杨希，后者淡定地摇了摇头。

苏瑶略一沉吟，决定顺水推舟：“陈老师，演员的能力不在舞台上表现，难道要在家里表现吗？”

老狐狸。陈老师心里暗骂一声，随即正色道：“这个动作太危险了，如果周小花没有抓稳，或者王了了没有翻起来，那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们心里有数。”苏瑶说。

“有数？她们有没有数你心里没数吗？这些小姑娘，只要能红，早就把那点数抛到外太空去了。”

“陈老师，明天的比赛名次出来了吗？”苏瑶忽然话锋一转。

陈老师一愣。都说是明天的比赛了，名次当然没有出来，但她知道苏瑶问这话的意思，于是略一思考便说：“我答应了她们，最后的成绩会参考今天的排练。”

“就这样？”

“不然呢？”

“这样吧陈老师，我也不为难你，只要她俩不淘汰，一个第一，一个随意。”

陈老师差点被她的话气笑了：“苏瑶，你这叫不为难我？空口白话就要个第一？你把我当什么了？超长步枪吗？”

苏瑶呵呵一笑：“陈老师，瞧您这话说得。”

她开的免提，一旁的杨希细细在听，时不时给一点示意，苏瑶便跟着说一二三：“反正她俩也不会被淘汰，不如您帮帮忙，顺水推个舟，她俩会感激你的。”

“呵呵，我需要她们感激？”

“您需要稳定。”苏瑶不知道周王二人做了什么，但既然能让陈老师亲自打电话来责备一番，显然所事不小。

“稳定”是个很万能的词语，笼统抽象，模棱两可，怎么解读都可以。不论放在什么语境下，基本不会出错。

果然陈老师没有察觉到异常，而是认真地说：“苏瑶，如果真按实力排的话，她俩的表现，连前三都进不去。”这是实话，事实上那个村妇演得更好，如果不是被王了了一出突然的后空翻抢去风头……

苏瑶闻言，不由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们各凭本事吧，正所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摩托你妹啊！苏瑶你有没有人性！万一摔出个好歹！”陈老师气得直跳脚。

“都是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苏瑶说得慢条斯理，从容自若。

“可这不仅仅是她们自己的行为！还有星秀场的招牌，和我大半生的口碑！”陈老师激愤之下，语气波动得有些厉害。

而苏瑶要的就是这种激愤：“陈老师，俩孩子都拼命了，您就给个机会吧。”

这时，杨希冲她扬了扬手机。

苏瑶立刻会意：“陈老师，我这边先挂了，您看看短信，比赛的事咱们回头再说。”

挂掉电话，陈老师果然收到一条短信：您尾号为****的银行卡收到汇款50000元，余额50001.02元。

？？？这么雷厉风行的吗？一言不合就打钱？可是……她立马摁了个重拨。

苏瑶接得很快：“陈老师，俩孩子让您费心了。”

“不是……”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希望能交下陈老师这个朋友。”

“那个……”

“以后还请陈老师多多指教。”

“等等，你先听我说，”陈老师强行打断她，“你们哪里来的卡号？”

苏瑶莞尔一笑：“一点心意而已。”

“可是那张卡我早就没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