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她惊讶太久，对方又体贴地补充了句：“杨导说反正没人找她，借给谁用都没关系。”

“我找啊！”王了了想也没想就这么回了，快得差点用语音。

“你找？”那边似乎很诧异。

啊……我……那个……这段是心理活动，实际发过去的是：“嗯，想和杨导探讨一下关于演员的自我修养这种学术性问题。”

“和我探讨也可以。”

“谢谢苏姐，我觉得有点困了。”

对方没有说话，然后转过来1500块钱。

王了了高兴极了，像又发了一次工资一样。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但两人却皆有些意犹未尽。杨希想聊点别的，王了了想聊杨希。

但凡聊骚，开头总是艰难。杨希想骚扰，却不想以别人的名义骚扰；不骚扰，又觉得白白错失了这大好的机会，实在遗憾。

王了了则想从侧面打听一下杨希的事情，和后者朝夕相处的苏瑶显然是最佳选择。但这样目的性好像又太明显，她怕引起非议，自己倒无所谓，让杨导尴尬就不好了。

一时间两人同时沉默下来，却又不想就此睡去，都感觉眼前有一条鲜美肥硕的大黄鱼，洗得干干净净，蒸得白雾缭绕，就等你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

怎么咬呢？

分开咬？

真骚。

好在杨希毕竟年长，心智成熟，自然做不出多幼稚的事。安静过后的第5分钟，她率先压下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发过去一条非常“公事”的消息：“刚才和周小花练得怎么样了？”

“不太好。”王了了实话实说，“我演技不好，表情和动作都不好，痛苦的时候不狰狞，被踹飞的时候甚至还有点想笑。”末了又加了句，“杨导一定会很失望的。”

“什么原因造成的？紧张？还是配合？”

“都有。”王了了一五一十地说，“首先我觉得小花姐力气太小，打人不痛，完了我还要自己飞出去，这就很困难。”

杨希哑然失笑：“所以你觉得不逼真？”

“对啊，因为她是攻方，我是受方，她不用力的话，我就没有感觉。”王了了说得一本正经。

杨希对着这句话品了很久，品出了4，5种不同的意思。

真香。

“亲爱的，攻受不是这么用的，虽然我很喜欢你的理解。”杨希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那如果演杀人的戏，是不是还得真拿把刀往胸口插？”

“所以说我演技不好嘛，不能一心二用，因为太在意飞出去时候的形象，其他的就没办法兼顾了。”王了了语气有些懊恼。

“或者你可以帮自己一把？”杨希略一思忖就有了主意，“比如在小花碰到你的时候，你自己拧下大腿肉？”

这在圈内不是什么隐秘，很多哭戏都这么出来的。只是哭戏也分程度，眼眶泛红和嚎啕大哭还是不一样，所以扭的力道要掌握好，不然拍个吻戏眼泪鼻涕横流，对手会把你拉黑名单的。

“诶？这样也可以？”王了了大惊之后便是大喜。她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哪些点位如鸡啄米，哪些点位如蚁爬行，还有如刀割肉，如虎啃骨，总之师傅已经实验过很多次了。

“当然可以。”杨希感觉自己在调教小绵羊，“但是‘度’要掌握好，她打你一下当然很痛，涕泪横流却又不至于。”

“放心吧苏姐，这点我还是懂得起的。”王了了十分高兴，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当下就挺感激的，“谢谢苏姐，你真厉害，一句话就解决了我的大难题。”

杨希一看这话就不乐意了，自己的功劳，咋能让苏瑶占去了？其他东西倒无所谓，但王了了的好感……她要。

于是她假模假样地回了句：“别客气，我也是杨导教的，不然我也不懂呢。”

王了了一听，两眼顿时就冒出了无数小星星：“杨导真是厉害，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也什么都会。”

“是啊是啊，她超厉害的。”杨希嘴角上扬，像吃了颗糖。

“长得那么漂亮，心肠又好，完了还聪明，天呐，杨导真的是仙女本女了。”王了了夸起杨希来都不用过脑子的，小嘴一张叭叭就来。

“是啊是啊，真的很完美了。”杨希眼睛弯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