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先离开的人是莫莫。
她和小网红小声说了几句话后便径直走到王了了面前:“去吃饭吗?”
“诶?”王了了一愣,“没有别的事情要宣布吗?”
“什么事?”
“不知道啊,那大家站在这里做什么?”
“晒太阳。”说完这三个字,莫莫牵起她的手就往厨房走去。
“王……”丁当正想叫住王了了,突然瞥见旁边莫莫投来一束淡淡的目光,非常淡,淡到令人心悸。
这是?丁当当然知道她是谁,但这个眼神,却让她有种和机器人对视的错觉:冰冷,无情。
她只好把想说的话又生生咽回去。
有人开头,后面的散场就容易多了,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令人唏嘘的是,没有一个是和“队友”一起的。
她们并不习惯这种“队友”,她们依然把对方视为“对手”。
“好血腥啊~~~”一名工作人员忍不住感慨道,“又是对手,又要合作,红姐真的很残忍了。”
“是吗?”红姐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红红红红……”
“残忍吗?”红姐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了下她光滑紧致的鹅蛋脸,“不残忍一点,又哪来的钱给你们这群小可爱发奖金?”捏完还搓了搓指尖,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小妹被撩捏得一脸羞红:“红姐……”
“去忙吧,”红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工作时间做好工作,下班以后才能好好放松哦。”说完还冲她眨了下眼睛,超撩超浪。
小妹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一股温热,不禁有些神思恍惚。
……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吃完饭,王了了送莫莫回寝室,顺便把和丁当结怨的过程给她细细讲了一遍,果然就看到她笑弯了眉眼,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王了了不禁有些羞恼:“哎呀你不要光顾着笑,快帮忙想想办法嘛。”
“想什么办法?你扇人家那么多巴掌,还不许人家生生气啊?”莫莫故意揶揄道。
“可是我真的超级超级轻的,跟摸没什么区别。”说着王了了就抬起手,轻轻拂过莫莫的脸,“看,是不是很轻?”
莫莫愣了一下,随即眼神一闪:“是,很轻了。”
“对啊,所以怎么可能痛嘛,她还哭了你知道吗,超夸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她了呢。”
“是啊,这怎么叫欺负呢?”这明明叫爱抚。
“所以我也有点生气,就觉得这个人很不诚实。”
“诚实的人不适合演戏。”莫莫忽然说,“演戏需要演技,她演技好,说明她适合演戏,适合这个舞台。”
“可是我们当时还没有开始呢!”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人活在这世上,时时刻刻都在演戏,不需要叫‘action’。”后面还有半句莫莫没说出来,那就是“真实的人生可比演戏苦多了。”
“啊?”王了了果然没有听懂。
“没什么。”莫莫定了定神,“放心吧,如果她看重这场比赛,一定会来找你的。”
“那你觉得我们表演什么好呢?”王了了仍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感觉很难啊,心存芥蒂,没办法全情投入,就很随意这样子。”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宿舍门口,了了熟练地掏出钥匙打开门,小小的房间里顿时飘出一股熟悉的硫磺皂味道,木木的,香香的,让她倍感亲切。
她很久没回过寝室了,却一点都不陌生,床铺依然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让人忍不住想跳上去躺一躺。
她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只见她麻溜地脱掉鞋子外套,然后一跃而起,凌空一扑,就在床上压出个棱角分明的“大”字。
“我唱歌最好,演戏也行,就跳舞不会,不过杨导说舞武一家,练起来应该也不会太难。”她把脑袋埋进蓬松的枕头里,顿时感觉浑身上下都被软绵绵的云朵包裹住了,舒服得仿佛被阿嬷走了个全套马杀鸡。
“唔~~~~”她发出一声惬意的口申口今。
莫莫身子颤了颤。
了了此时闭着眼睛,堵着耳朵,自然看不到莫莫眼中一闪而过的情欲,也听不到她愈渐急促的呼吸。她觉得床垫很软,被子也很软,很适合睡个午觉,于是她就睡了。
没有任何迟疑,也不需要缓冲,说睡就睡,不多时,莫莫耳朵里就传进一阵轻弱细微的鼾声。
她惊呆了。
这个人,是故意的吗,故意给我机会……她这样想着,慢慢站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扳过王了了的脸。
很好看,很温柔,很禁欲。
禁欲吗?莫莫咽下一口口水,心头仿佛有把邪火越烧越旺。
不知道禁欲的人,欲起来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