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就想通了,觉得自己唱歌还可以,而她坚信这项技能是王了了最不拿手的,所以倒也没有太担心。
现在只剩下选歌了。
选歌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自己选,然后给毛老师听听,没有违规违禁的内容就行;另一种是毛老师帮忙选,会更符合考核要求,但在创意方面自然就要差些。
丁当当然不会让王了了选,可她自己也不会,所以答案显而易见。
截止晚上8点,10组20人的表演内容全部确认完毕,红姐看着表演单上那些或平中求稳或殊死一搏的选择,不禁生出些许感慨。
“都不容易啊,”她假假地叹了口气,然后谄媚地看向一旁的苏瑶,“杨导可说了,这次按实力不按人情,你家那三位姑娘,是进是出各凭本事。”
苏瑶白了她一眼,然后把名单一一拍照发给杨希:“红姐要能把照顾琳达的心意分给我们一半,我们也就不需要各凭本事了。”
“琳达是华大指名要保的,不照顾不行啊。”
“哦,是吗,我还以为因为是红姐的‘知己’,所以不保不行呢。”
红姐闻言,嘴角一翘,像一弯浅浅的新月:“小瑶瑶,你是在吃醋吗?”
“对啊,不过和红姐的前程比起来,我这点醋意,好像比你嘴里的牙菌斑还不足挂齿呢。”苏瑶说得非常肉麻,语气挑逗,用词暧昧,但表情却是无动于衷的。
红姐早已习惯了她这种明吹暗讽,所以并不觉得气恼:“小瑶瑶,牙菌斑是可以洗掉的,我对你的爱可洗不掉哦~~~”
“真的吗,我好感动,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这句话我听了快3年了,你倒是许啊。”
“这不没空地儿吗,你的床,人来人往,那么繁忙,枕边人换了一波又一波,随时都塞得满满当当的,我就是想进去也找不着缝儿插啊。”
“嗨,那些都是芭比娃娃,人形玩偶,大只跳蛋,作不得数的。”末了又补充了句,“你如果来,别说这些玩具,连床我都立马换了。”
苏瑶笑起来:“别了,费钱。”
红姐眼神一黯:“看吧,每次都说得厉害,也只会说说而已。”
苏瑶摊开手,耸了耸肩:“所以我们不合适呀,我喜欢说,你喜欢做。”她着重强调了那个“做”字,听起来别有深意。
红姐知道她的意思,当即就有些生气:“你以为我愿意吗?”
“不然呢?人家拿刀逼着你上的?”
“可不就是拿刀逼着我上的?”
苏瑶点点头:“哦,那真是委屈你了。”
红姐神色微变,嘴巴张了闭,闭了张,最后变成五个字:“瑶瑶,你不懂。”
“我确实不懂。”
话到这里两人同时沉默下来,谁也没有再开口。苏瑶忙着拍东西,节目单,导师名录,训练安排什么的,红姐忙着看她。
“瑶瑶。”她忽然唤了句。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
“……谁!”
“红姐,导师们来了。”一名工作人员说。
“知道了。”红姐不耐烦地回了句,等脚步声走远了,她又“噗哧”一下笑出来,“草他吗,每次要表白就被打断,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苏瑶也跟着笑起来:“说明老天爷在提醒你,这事儿不对,不能做。”
“呸!我偏要做!”
“你做不成。”
“做不成也要做!”红姐扬起傲娇的小脑袋,冲着苏瑶得意地晃了晃,“怎么,你咬我?”
苏瑶却难得没有抬杠,而是轻轻叹了口气:“红姐,没必要,真的,你就慢慢走,慢慢走,总会过去的,你可以稳住的。”
红姐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当时就愣住了。但没多久又反应过来,然后摇摇头说:“稳不住的,这条船太小了,风浪又太大,不翻就已经很幸运了。”
“换条船呗。”苏瑶收拾完东西,走到门口,准备离开。
“那怎么行?”红姐看着她熟悉的背影,心中唯一一个柔软的地方不自觉颤了颤,“你还在船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