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

“嗯。”

“为什么？”

“魅力大呗。”苏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然后耸耸肩，“不可否认，这样一来，节目变得更精彩刺激了。”

“更不可控。”红姐很不喜欢这种被当作傀儡的感觉，虽然她很喜欢苏瑶。

苏瑶见状，赶紧三两步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放心吧，不会让你难做的。”她语气温柔极了，仿佛雪花飘在火炉上化成水，眼神里的小情绪也多到数不清。

红姐一下子愣住了。

……

高洁赢了芭比Q，周小花赢了姚雪，丁当赢了王了了。

结果一出，台上台下一片哗然。而主持人却像早有预料一般，完全不理会大家的喧嚣躁动，而是继续讲接下来的比赛规则。

“……10位选手继续抽签，分组进行1V1 Battle，之后胜出的5位选手加上被淘汰选手中场外投票数最高的一共6人，就是本年度超级星秀场6强！”

“姚雪应该晋级的！”台下忽然有人喊了句。

“芭比Q！芭比Q！”

“蓉蓉我爱你！”

各种应援的声音开始出现，从一个两个，到一群两群，很快，“王了了”三个字也跳进了杨希耳朵里。

“王了了牛逼！”简单五个字，除了名字只有两个字点题，却点得无比新奇出挑有诚意。

杨希立即回头，循声望去，发现是一名40来岁的小阿姨，衣着端庄贤惠，气质卓尔不群，看起来十分温文尔雅。

要不是她小嘴还微张着，“逼”的尾音还未掩去，杨希真不敢相信这几个字是她喊出来的。

苏瑶也看到了她：“……妈妈粉？”

“姐姐粉。”杨希笑起来。

有人带头，剩下的就顺理成章了。越来越多人开始叫王了了的名字，大部分都上了点年纪，30起，50也有，最多的是40左右，和隔壁叫姚雪蓉蓉的10多20岁的小妹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是……选歌问题？”红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算是吧。”毛老师不得不承认王了了确实唱出了这首歌的精髓，“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岳明亮是我们的青春，我们的回忆，我们的不二男神。”

“可是他已经过气了。”

“过气？不，男神会老去，但永远不会过气。”这也是为什么毛老师要让两人合作这首歌的原因，她想让大家再一次听到她喜欢的人，喜欢的歌，喜欢的声音，以证明时代还没有抛弃她们。

但一想到岳明亮竟然收王了了为关门弟子……“杨希到底想干嘛？”她不能理解。

按岳明亮那段位，除了同辈艺术家，眼下当红流量明星歌手哪个收不到？为什么偏偏选择刚入行连38线都算不上的纯新人王了了？

“杨希的手段，任你如何高看，最后都会变成小看。”红姐想起一些往事，不由唏嘘不已，“她的牌太多了，码也太多，还他妈老爱出千……”

另一边，苏瑶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你想让了了吸一波中年粉吗？”她显然比红姐看得更长远一些，“出去之后，可以走电视剧路线，家长里短的那种，又磨资历又练演技，正中这波中年粉下怀。”

“有这个打算。”杨希看着台上面对失败略显遗憾但毫无惧色的王了了，微微一笑道，“但在那之前，我想送她上大年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