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依次洗完澡的两人在床边上坐着,温源溪问孟镜:“我们还要下去吗?”今天她们跟着爷爷蹦跶了一天,下午又晒了太阳,这会一洗完澡吹着凉凉的空调,身体的疲惫一下子被吊了起来,完全不想动弹。
孟镜察觉到她的状态,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累了就睡,我下去送送叔叔阿姨。”出于礼貌或是其它,孟镜直觉自己一定要这么做,下楼后看到叔叔阿姨还没走,陪着说了会儿话,临近十点的时候才将他们送出门,没顾得上跟妈妈说上几句话便赶着上了楼。
老爷子动了动嘴皮子:“瞧瞧,跟你那时候多像,有了对象就忘了爹娘。”
常幸不理会她的打趣话,拉着孟言裕的手也回了房。
突然空寂下来的客厅让老爷子格外的不适应,让他想到了在国外没有女儿陪的时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那时候的他年轻气傲,根本不懂得女儿在身边的快乐,而现在,稍一会儿的寂静都让他受不了。
想起常幸让他去做的事,决定明天就着手去干,总不能一直捏着孩子让她们陪着自己。
乱想着一阵子后,老爷子也回了房,客厅的光亮消失,孟镜上床后温源溪已经睡了一觉,恢复了一些体力,见着来的人是孟镜,胳膊便缠了上去,孟镜动作自然熟练的将她挽在怀里,清醒了的温源溪想知道没有失去感情的孟镜又会是怎样的。
一如之前多个夜晚一样,窝在孟镜的怀里跟她说着自己的喜欢。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许多遍。”孟镜的体力很好,和温源溪一样的一天生活,到现在她还是活力满满。
温源溪在她怀里摇头:“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孟镜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往下滑了一段与温源溪对视。
“就是不一样,你以后会知道的。”温源溪不愿多说,孟镜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自己又怎么会逼她?
孟镜重新拥着她,她能感觉到温源溪的失落,允诺她:“那一天一定会来的”
“嗯...”
第二天,孟镜陪着温源溪赖了会儿床,两人睡到九点才起,下楼后发现家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只看到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是常阿姨的笔迹,上面写着她和妈妈出了门,让她们两人去隔壁蹭饭。
来到温源溪家,孟镜还是有些拘谨,并不知道长辈们在私底下已经将她和温源溪的事情定下来的她总是和温源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和每次吃完饭要送叔叔阿姨离开是一样的。
吃完饭,两人回家,有了昨天被太阳晒后的恐惧,今天说什么也不想再出门一步,看着空荡荡的家,索性没再上楼去房间,直接在客厅看起了书。
孟镜爱看书,温源溪便陪着她,有时候看的发困,就直接躺在孟镜的腿上闭眼休息会,只是今天孟镜似乎也看不下书,两人才捧着书瞧了几眼便黏糊在一起躺了下来,自然而然的成了拥抱姿势。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老爷子终于从家政中心回来,一开门便看到躺在一起的两人,又悄悄地把门关上,带着草帽坐在门口等着,不管正午的太阳多么强烈,等常幸和孟言裕。
“怎么坐在门外?没带钥匙吗?”常幸和孟言裕手拉着手往家走,看到门口杵着一根老年木棍问着,老爷子脸上已经挂满了汗水。
老爷子立马打着收拾让她不要说话,“孩子在客厅睡着了,我在门口等你们,先去隔壁家,等孩子醒了再说。”
常幸无奈,老爷子似乎比自己还要宠孟镜,睡个觉连家门都不让进,只好听话的转移了地点。
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两人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去了温阳家后就成了开大会的,被老爷子聚集在客厅。
老爷子问孟言裕:“郑国胜来了吗?”
孟言裕:“他女儿那边有些事情刚处理完,已经在路上了。”
“嗯,他来了之后先负责你那边的事,常幸这边也忙,你先回来盯着装修进度,务必能保证年底全部搬过来。”老爷子一副发号施令的模样,孟言裕就这么听着。
“我知道了,关于公司转型的事情,需要跟您讲一下吗?”
“不了,你做主就好。”老爷子摆摆手,忽然提起温阳,“对了,温阳。”
温阳忙应声:“在。”
“公司这边你多照看一些,梁国庆年底我要调走。”老爷子说这话是要让温阳心里有个底,年底事情多,他怕孟言裕和常幸那边忙不过来。
“知道了,我会努力的。”温阳到了老爷子面前一副下属听话的模样,这回他是听明白了,孟言裕根本不是常幸的下属,她是老爷子的下属,而且位高权重,老爷子似乎有将公司给她经营的意思,所以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阅人无数的他竟也看不明白了。
客厅里的氛围越发紧张,像是在开公司会议似的,温妈妈正打算退出给他们腾出空间,就听老爷子说道:“已经十二点半了,快去叫孩子们起来吃饭吧。”
说了一会儿正经话,临了还离不开孩子,常幸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