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提前在海边预定了一栋别墅,主人家是越南人,还给提供烧烤和一艘小型的机动帆船。
华显杰和孙茹不喜欢玩年轻人那些刺激的东西,前两天就在别墅里烤烤烧烤,在海边悠闲地躺躺日光浴。
华语儒带着华淇体验了一把刺激的,租下了海边一个机动飞艇,亲自开了带华淇去冲浪。
在华淇还没来到他们家之前,华语儒也是个青春叛逆的少年,天不怕地不收的,成天拉帮结派地伙着一群三教九流的朋友到处浪。他是惯常会玩这些的。
华淇身上缠了双份的保险绳,仍吓得死死地贴在飞艇艇身上,紧抓着两侧的把手不松。
飞艇在极致的速度中上窜下颠,左摇右晃,堪比坐云霄飞车,每次都感觉快被甩出去。可是偏偏华语儒的技术又极好,每次总是险象环生。玩的久了,华淇也体验出了刺激,在马达轰鸣声和破浪声中兴奋又害怕地大喊大叫。
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全身都打湿了,却互相看着对方的狼狈样笑得十分欢畅。
没料到没过一会儿,华淇缓过神来,腿不软了,就冲到一边去吐了,吐完脸色都白了,虚脱地跌坐在地上,把华语儒吓得不轻,直接拎着可怜兮兮的少年回别墅躺了一下午。
睡了一觉第二天才缓过来。
华语儒不敢玩大的了,就规规矩矩在海边教他游泳。华宅是有游泳池的,前年夏天华语儒抽空教过他几次,可是华淇在泳池里没学会,也不愿跟着教练,就推托说下次到海边再学。
华语儒还没心想泳池你小子都不想学,还想到海边来扑腾,没得你胆子大。不过那时事也忙,就随他去了。
时隔两年。
刚下海的时候华淇依然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华语儒身上,一说要放他下来就一脸恐惧,反而贴得更紧,圈着华语儒的脖子就像落水时抱到的浮木。
水里浮力大,华语儒单手护着他也不甚费劲,只是好笑弟弟怕水怕得可怜兮兮的模样。
海浪一阵一阵地扑打过来,有时高有时低,华语儒背对着海潮,给华淇挡了些冲力,还是不免有些海水灌到华淇口舌里,呛得脸红鼻子痛。
“淇淇你是真不适合学游泳的。”华语儒调笑道:“以后还是离水远点,没我在的时候别自己下水。”
华淇鼓起腮帮子,不服气,想反驳些什么,正好又一阵浪潮打过来,跳起的水串直往他鼻子里窜,这话也就打断了,因为少年被呛得直咳嗽,眼泪水都快出来了。
华语儒大笑,帮弟弟抹了一把脸,看他鼻子通红的样子,也怪心疼的,就着这势头抱着他往岸上走。
“我们上岸歇会儿吧。”
华淇趴在华语儒肩头,蔫吧得像条死鱼。答应了声,任他带着往上走。
“哟,淇淇你吃了什么,怎么变得这么沉。”
华语儒抱着他,已经走上了岸,浮力一去,人身上也湿哒哒的,自然沉了不少,不过也不至于抱不动,华语儒只是故意打趣他。
华淇张口咬在华语儒肩上,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说呢?”
“别别别,”少年没用多少力,小舌头扫过,还怪痒的,华语儒猝不及防被撩得小腹一崩,赶紧求饶:“大王饶命,小的再也不多话了,这就送您去喝水。”
华淇被逗得呵呵笑,在沙滩躺椅上被放下来,盖头扔下来一浴巾。“自己擦擦。”
胡乱地擦了擦头就放下了,过了一会儿果然引来了某人的服侍。
“你呀。什么时候能自己动手做好一件事?”
华淇半眯眼瞅着动作细致地给自己擦头发的某人:“有你在呀,怕什么?”
“……”华语儒一时间竟觉得无言以对。
“万一以后,我不在了呢?”华语儒问道。
华淇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结婚了呢?总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惯着你,你未来嫂子可会吃醋的。”华语儒想着那场景就哈哈笑起来。
“你会吗?”海风一吹来,华淇忽然感觉有些冷,他的目光移向海天交接的地方,状似不经意地问。
“那可不一定,”华语儒还真认真想了想,狡黠地道:“说实话,我还想再玩几年。”
华淇突然闭了口,把毛巾连带华语儒的手一起拉下来,起身就往屋里走,留个背影道:
“我回去洗个澡。”
华语儒不明白华淇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是为哪般,不过这两年他是习惯了淇淇这说变就变的性子,也不足为奇了。
海风暖暖地刮过来,烈日浓厚,遮阳伞下的阴影却是温度正好。华语儒在躺椅上躺下来,让人拿了一瓶香槟,悠悠地喝了小半瓶,戴上墨镜,在阳光正好的沙滩上睡了个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