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暄!?你怎么会来这里?"居然是陈砚彬。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大力竟然将周梓暄从凳子上拉了起来:"真是胡闹!——苏达呢?"
周梓暄踉跄了两步,没站稳,只能半靠在他身上,半醉半醒,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笑。
"你刚在做什么?"陈砚彬看了一眼华淇,语气里藏着没压抑住的怒气,不知是冲谁。
华淇看着眼前这闹剧,还在愣神,一只手横伸过来,夺了自己手中的酒杯:“怎么自己喝起了酒?”
华语儒也站到了他身边,语气透着责怪和隐忍的怒气。
这人也生气了。
周梓暄此招好一个一箭双雕。
华淇心里一凛,乖乖地起身站到华语儒身边。
"我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待着吗?苏达怎么没跟着你?"陈砚彬仍拉着周梓暄,皱着眉,一手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不许打!我放他的假,让他回家了。———你放开我!你就这么不希望我出现在你的圈子?!"周梓暄踉跄着推开陈砚彬,开始夺他手中的手机。
这内容太精彩,华淇还待再看,手被人拽住了:"跟我来。"华语儒沉闷闷的声音。
华淇直觉自己做错了事,不敢再偷看,乖乖跟着华语儒走了。一路被带着,华语儒都沉默不语,华淇小心翼翼地低头跟着,渐渐有些委屈。试探性地喊了声:"哥?"
华语儒停下脚步,回头,看到华淇委屈巴巴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我怎么你了还扮委屈?"
"你生气了。"华淇斩钉截铁地说。
"我是生气,可不是对你,"华语儒转回身来,轻轻捏着刚刚周梓暄挨过的那片脸颊,表情变得恶狠狠:"陈砚彬那家伙,家事居然波及到你头上来,今天就先放过他,日后再找他算账。"
至少要敲他一笔狠的。
“他们两个,是情侣吗?”华淇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兴致勃勃地问,白皙的脸蛋微微泛红。
“傻小子,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刚刚周梓暄,其实他没亲到你吧?"华语儒冷静下来就自想明白了:"可他设计那个角度,偏偏让我们看了像是你们在接吻——他是想让陈砚彬着急。”
"原来是这样……"酒意上脑,过往的回忆也在乱窜。华淇忽然一阵福至心灵,拽住华语儒,不走了:“哥,你实话说,你和岳聆是什么关系?”
华语儒不明白华淇的脑回路又是怎么跳到这个问题的,奇怪道:“我和她除了朋友还能是什么关系?”
“可两年前,我看到你们在花园里接吻。”
“怎么可能......”华语儒脸色忽然不太好看。他何其聪明的人,事情贯连在一起,稍作联想,就如醍醐灌顶:“两年前,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突然想要去学校上学的吧?”
这语气直觉让华淇感到了危险,可他还不怕死地继续道:“可是她还来参加我们的家庭旅行......”
“那是因为妈想收她做干女儿......——华小淇,你先坐进去,我一会儿再给你算算这些年的帐!”华语儒像是真怒了,把华淇带到车里,就退出去:“好好坐着,不许乱走,我一会就回。”
华淇坐到车里,四壁是黑的,却没力气开灯,刚才喝的酒的热气这会儿一股脑冲上来,他脑子里只来得及接受刚才的信息——哥哥和岳聆没有关系。
让自己纠结了两年的事情,到今天才发现是个笑话,真是......呵呵。
脸上带着情何以堪的苦笑,华淇靠在座椅上陷入了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