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二哥,你怕啥咧,不是有我嘛。”说话间,从林子里走出来一个贼里贼气的家伙。
见到来人,胡子大汉有了底气,“吓唬谁呢?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白天的还一个个带着纱斗笠,你们是有多见不得人啊。还有那马车,捂得那么严实,不会是抢来的吧?”
绑匪车夫,“少废话,让不让?”
“不让。”胡子大汉一挺胸脯,瞬间从林子里钻出几十号人。
绑匪见状,知道是谈不拢了,车夫冷哼一声,“找死!可就别怪我了。”
“我看是谁找死。”胡子大汉全无惧意。
话音还未落地,运起功随时准备动手的几个绑匪突然纷纷扑地。
“卑鄙!”车夫倒下时恶狠狠地说。
“你可不可笑啊,”林子里出来的那个贼里贼气的家伙将他马车上拽下来,“都知道我们是山匪了,我们不卑鄙谁卑鄙?”
一拉车帘,猴子忍不住骂街,“我靠,里面还有个门!这门帘做来给谁看的啊。哦哟,窗户也被封死了。二哥二哥,快过来,砸开看看里面是啥宝贝。”
车门在胡子的拳头下应声而碎,夏祈墨不知该怎么应对,当机立断装晕。夏祈墨预计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其中羚子寨重伤绑匪,但是结果依然是绑匪赢,因为羚子寨的实力他清楚,绑匪他也有交手,以他的判断羚子寨实力尚显不足。结果剧情翻转,羚子寨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绑匪。匆忙中,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装晕,逃跑的事,以后再说。
“我看看,”门一打开,猴子便猴急地往里瞅。看完十分失望,“啥呀?值钱玩意儿也没有,这回真亏了,都不够我的药粉钱。”
胡子反驳,“亏啥亏,单这几匹马就赚大发了。哎,那黑马是我的啊,谁也不许跟我抢!……哎?哎?哎?猴子你干嘛呢?银子摸了就行了。”
胡子一回头,就见猴子正可劲儿的剥这几个人的衣服。
“不行,我得把本捞回来,这些料子都不错,还有你们几个,都傻愣着干嘛?帮帮忙啊。”猴子招呼所有人开始剥衣大战。最后几个绑匪别说纱斗笠了,连底裤都差点没给留下。
胡子抱着夏祈墨走在最前面,紧跟其后的猴子抱着一堆衣服,还在一步三回首,“那个料子真不错。”
众人黑线,都知道猴子从小命苦,做贼的时候,他过境的地方那真是比水洗都干净,但总惦记人家底裤,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就算料子再好,那也脏吧。
赵保风第一次做绑匪,却差点光着屁股回去,因为这事儿,他追杀了猴子大半年!
草甸上的一床破棉絮,散发着一股子怪味,而夏祈墨就被放在这怪味的中央,这里显然这是一个简易牢房。
不久后,来了个人给他看伤,夏祈墨虽然没有睁眼,却能感觉到,那人在他脸上盯了很久。难道是熟人?他有心睁开眼看看,可一开始他想“既然要装晕,那就做彻底”,给自己下的那药量可一点都不含糊,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了。
再次醒来时,屋子里没有人,他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屋顶的蜘蛛网,网中间一只大灰蜘蛛一动不动,静候着它的猎物。
能感觉到脚上有蟑螂爬过,耳边还不时传来老鼠的吱吱声,空气中散发着潮湿、霉变的味道,数只跳蚤从棉絮里钻出,叮咬在夏祈墨的背上,这些感觉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遥远。他武盟少主的身份不可能经历这些,但是那感觉就是很熟悉。
在这熟悉的环境中,夏祈墨居然很快的又睡着了,还睡的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