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神蛊温皇我没有兴趣,帮他倒是有一点,只是他这个人啊。”漆宴孤鸣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神蛊温皇这个人不怎么希望别人看他笑话的,看了就得付出些什么代价,他一点都不想去触这个眉头。
“王爷倒不如想想,更有意思的事情。”
“哦?何为更有意思的事情。”竞日孤鸣微微一笑。
漆宴孤鸣呵呵一笑:“比如日后来自还珠楼的报复?”
“恐怕到那时神蛊温皇自顾不暇。”
“自顾不暇的到底是他还珠楼,还是整个苗疆呢?”漆宴孤鸣老神在在。“如果王爷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可就要请人送客了,我这儿庙小。”
竞日孤鸣:“你当真不愿出手助你的父亲。”
“哈?他要断送苗疆前程我还要帮着他不成?”漆宴孤鸣挑了下眉。
竞日孤鸣皱了下眉有些摸不准这人到底想要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报复,何必一边还要帮着颢穹孤鸣呢?但他还是保持着浅淡的笑,说了一句:“不论怎样他都是你的父亲。”
漆宴孤鸣等到竞日孤鸣彻底走出了他的感知范围忽然嗤笑了一声,惊得一旁的侍从以为发生了什么。
“出去吧。”漆宴孤鸣将人都赶了出去,才踢了一脚椅子转了个方向。
“查清楚了?”
颢穹孤鸣一开始也没有抱什么希望,他的大儿子就像是一只刺猬难以下手,如果真答应了围杀温皇,他反而还要担心是不是有诈。
这边可以从长计议,但是为了苗疆大业神蛊温皇必须死。
可温皇有那么容易死吗?他就是这世上最顽强的生物,留一口气就能爬起来阴人一把。如他所想,温皇没死,苗疆终究没能杀了神蛊温皇。那么这便意味这从此以后,神蛊温皇都不需要再顾忌苗疆。
漆宴孤鸣举着酒杯对月一敬,作为漆宴孤鸣的时候他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泡上一壶茶或是温上一壶酒。但是更多的时候,需要的并不是漆宴孤鸣,只是这个身份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就是一场风雨。
风雨欲来。
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与他没有关系了,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只是要等待有的人活,有的人死,有的人反目,有的人……
漆宴孤鸣缓缓倾倒杯中的酒,液体砸在地上并没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美妙,反倒是什么完好的东西破碎的声音。
黑暗之中,看不清神色敛上眼帘便将一切希望被人看到的,与不希望被人察觉的都掩盖得干干净净。他忽然抖了一下,手中的玉杯便落到了地上磕碎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