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家哄孩子一样顺着说:“是吗?狗蛋的名字真好听。”</p>
狗蛋:“……”他觉着这话听起来怪怪的。</p>
何家新来了个小短工,勤快又老实,何财主很喜欢,一连请了几年,春去秋来,花落云散,小短工慢慢成了大短工。</p>
很远的地方,城内东南处有夜市,通宵达旦。夜市深巷有赌坊,灯火通明。</p>
寻常店铺开的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迎人,清清白白送客。而这种专门损人的生意即使背后有靠山,也要寻些隐蔽的地方开。</p>
赌坊生意兴隆,一条街上就属它和斜对门的怡香院晚上最热闹。一个皮肉生意,一个黑心钱。隔得老远也能听见喊声,不过附近也没几家正经生意,大家一起吵,倒是没什么邻里纠纷。</p>
穿到夜市尽头,看见一家院子的门口有姑娘招手喊人,莫要理会再行数十步,进入一个简朴的木头大门,你就会发现里头内有乾坤。</p>
“开!四六六大!”小厮手一抬,高声道:“下一局,买定离手,买定离手!”</p>
有人眉开眼笑,有人垂头丧气。眉开眼笑的人想着运气不错再来一局,垂头丧气的人想着翻盘再来一局。</p>
屋子颇大,摆着十几条长桌,这也只是明面上的。里头那些内室,没有大生意和贵客根本不会开门。</p>
里头的人五花八门,有泔水巷吃软饭的入赘女婿,有客来酒楼干厨子的韩大胖,有胡木匠不成器的小儿子胡二流子,甚至还有无儿无女无依无靠的赵寡妇。</p>
一个个盯着开盘的样子都红了眼,仿若那是他们灌溉无数辛劳与希望的稻子即将出穗。不管丰收还是灾荒,他们也会如辛勤的农夫一年年不断将这秧苗插到地里。</p>
一天天,一夜夜,赌坊总是这般客来客往,络绎不绝。</p>
此时,赌坊老大正站在赌坊后院中,瞅着靠在柴火堆上如摊烂泥一样的人,语气中含着嫌弃与睥睨:“玉大力,你这又欠了三两银子了,说吧,什么时候还?”</p>
赌坊老大长相粗犷,身高体胖,虎背熊腰,一双细小的眼睛渗着精光,瞅得人心里发颤。他的眉骨上有一道疤,虽没伤到眼睛,但是痕迹很深,瞅着瘆人。若没有点证据证明见过血,也镇不住他那些心思活络胆大包天的小弟。</p>
玉大力瘦得像皮包骨,急匆匆爬过来抱着的腿哭喊:“老大,你再给我几天!就几天,我去把那个小兔崽子抓回来,这两天怡香院招人,她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的!”</p>
话未说完,赌坊老大朝他胸口狠狠踹了一脚。赌坊里谁不是个心狠的,赌坊老大自认为他能混到这地方也没少见世面,可就没见过这么不是东西的,不想干活只知道喝家人的血,害死了媳妇还想坑闺女。</p>
“我真错了,大哥,我早就该卖了她的,啊!你再宽限我两天,就两天。”玉大力本身皮相不差,只是不知几天未曾休息眼底一片青黑,颓废又窝囊。</p>
“你闺女找不着没事,你不是还在这儿吗。”赌坊老大笑语,用手试试柴火刀够不够锋利。对这混球动手,他心里一点疙瘩都没有。</p>
城里的惨叫声传不到这平静的小乡村,夜半寂静,绝大多数人都沉浸在梦乡中,窗外只闻狗吠蝉鸣声。</p>
何府后院是一片小花园,时节正好,有花盛开,景色十分好看。</p>
只是此时花开犹如锦衣夜行,无人观赏。</p>
月黑风高夜,一道清瘦的身影翻墙一跃而下,这般跳下去一个不稳,略有些踉跄,小七心中一个激灵,难道她最近已经颓废至这般境地了?!</p>
遥想当年,她也曾徒步十里长街追小偷,树上一跃而下为掏鸟蛋……</p>
小心翼翼躲过巡查的仆人,小偷穿过花园绕过几条小道,蹑手蹑脚来到账房之外。</p>
铁将军把门,小偷掏出铁丝撬锁,铁丝断了;拔下发簪撬锁,发簪断了;将断掉的铁丝合拢起来再撬,铁丝断成了四节……</p>
小偷怕耽搁过头,连忙转换阵地。</p>
进入屋内,小偷抛出攀蛇绳挂在房梁上,不敢走进,直接右手绕紧绳子用劲借力一跃,跳到了桌前。</p>
与来人面对面,狗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长这么大,他也见到活的贼了。</p>
小偷也不敢相信,深夜里鸡都睡了还有帮工看布料连眼都不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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