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方图的是能赚,火谁不是火,换个理由。”陆晖嗤鼻道。
“没有理由,就是要剪。”申屠安强硬地道。
“没有理由,就是不剪。”陆晖杠上了。
“你要不剪,我自然有别的法子剪,不,整部剧播都让你播不了。”
“你要是说金屋藏娇,不想让某人抛头露面,我倒是接受。”陆晖气得翻了个大白眼。
“对,没错,就这个理由。”申屠安脸臭得更是不行。
“行,我接受,剪!”陆晖虽然觉得非常可惜,但没办法,只得依了眼前这尊大佛。心里在道,怪不得田光华对他一肚子意见,说是见了他就想吐,果真,这家伙的人设不咋的。唉,真是可惜了许教授那身本领,暴殄天物啊,跟这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在一起,分明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
许均家。
“平时闲得有空跟兴华玩捉猫猫,我一来倒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你再躲,我还是要唠叨,每次跟你见面,你得身边带个女孩子,你下属也好,社会上无业游民也行。”许耕墨这朵鲜花还在逼迫伊剑平。
“不会吧,你这是引诱青少年犯罪。”伊剑平耷拉着脑袋挨训。
“厚颜无耻,你好意思说是青少年,搭脚就三十了。”
“是啊是啊,我家也不缺那点口粮,加个人多添个碗的事。”一旁哄着小孩的明永慧接过话道。
“墨墨,求你别盯着我一个人好不好,公司四十岁的剩男都不少。”伊剑平委屈巴巴的。
“我又不是星罗的老总,你公司就是有六十岁的剩男也不归我管,我只管你。”
“六十岁不能再叫剩男了,应该叫孤老。”许均笑道。
“你个老东西打什么岔。”明永慧笑骂道。
“你是皮厚无所谓,我却是每次都不敢见伊叔伊婶,能不能早点让我省心啊。”
“缘分这事最难说了,也不能拉郞配啊。”许雅敏觉得自家弟弟逼得太过了。
“就是,”伊剑平嘟喃着,“你要是真着急,把自己嫁给我好啦。”
“伊剑平!!!”许耕墨气不打一处。
“唉呀,有话好好说,别大喊大叫,吓着许望了。”明永慧劝道。
“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鲜奶,胡龙发微信过来说兴华吃得有点咸,想在外面买饮料,申屠不让。”明书琴看了下手机赶紧起身去厨房了。
“他们这么快就要回来啦,不是说还要让人陪兴华练网球么?”许均问。
“嗯呐,已经在路上呢,说是篮球打得太累了,让他回家休息休息。”明书琴道。
“哦,对了,继义陈家还有点事,我得去看看。”伊剑平说着就火烧屁股地窜了出去,还没等许耕墨回过神来,车子一溜烟扬长而去。
“咦,动作真快,赛车手也没他这水平。”许耕墨手下实在是找不着个硬点的东西,要不然伊剑平的车后玻璃就遭了殃。
“不会是公司是了什么差错,不好意思见申屠吧。”许雅敏也觉得奇怪,瞧这架式,分明就是躲瘟神嘛。
“这孩子,今天是有点奇怪,平时嘴里挂着你念叨个不停,你来了他倒是摆出副敬业的样子来,好像很忙似的,在你面前装大忙人又没什么用。”许均好笑地道。
为了培养父子感情,小爸爸申屠安提议第二天再回去,在鹰桥再呆一个晚上。
“墨墨,有件事我得跟你赔罪。”晚上,申屠安在床上搂着许耕墨道。
“哦,你说说。”昏昏沉沉的许耕墨以为他说的跟伊剑平有关,顿时清醒了。
“公司正在力捧楝少威,给他的资源都是最好的,投入比较大。”申屠安准备做足前期铺垫。
“楝少威很有表演天赋的,人又努力,肯定不会辜负公司的厚望。”许耕墨顺嘴道。
“有表演天赋的人多了去,努力的人更多了,但要火起来有很多其他不可掌控的因素。”
“你要说什么?”许耕墨终于听出不对劲来。
“前天你不是在陆晖那客串了一把么,你的扮相甩出楝少威几条街,要说有表演天赋,你比楝少威强多了,所以大家的关注点一下子全部聚在你身上了,剧还没播你倒有要红的架式。”
“你想让陆晖……你叫陆晖把我的镜头剪了是吧?”天呐,就坐在那跟楝少威聊了会天也能叫客串?路人甲也比自己的镜头多好不好。
“嗯。”申屠安弱弱地道。
“剪就剪吧,我本来也不想掺合的。”许耕墨无所谓地道。
“不生气?”申屠安惴惴地陪着小心。
“生哪门子气啊,”许耕墨紧紧反搂着申屠安,“安……”
“嗯?”
“我只属于你一个人,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就不会去做。”许耕墨轻声叹了口气。
“你不高兴啦?”申屠安心里一紧。
“没有,”许耕墨的头拱了拱,在申屠安胸前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式,“只要你开心快乐,我就很高兴。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脸上露出笑意,我就很有成就感。”
“对不起。”申屠安感动得有点哽咽。
“安,要不要我离楝少威远点?因为和他谈得来,平时也是有些来往的,他也喜欢向我请教些民乐方面的知识。”许耕墨轻轻地抚着申屠安的后背。
“不必不必,楝少威那人我还是了解的,没那么多心眼,私下里也谈了女朋友的,两人感情很深,跟公司已经报备了,只是没公开而已。你经常也会去星罗,在公司没个谈得来的朋友也不行啊,楝少威我是最放心了。”申屠安怜惜地又抱紧了些。
“他女朋友我也见过的,两人蛮般配的。”
“我们都不知道他女朋友长啥样的,他竟然在你面前把女朋友都曝光啦?哦,也是,谁也没有你放心。”
“他女朋友不是娱乐圈的,也没必要让你们知道啦。”
“不是娱乐圈的也好,圈里面干净的可真是凤毛麟角。”
“安,楝少威跟我来往你是放心的,那有没有不放心的人?”许耕墨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