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双手少了两根手指。

当年那场赌局，秦迎其实赢了，可惜地下赌场是从来不讲道理的，没人可以拿着庄家的钱一走了之。

秦迎伸出左手，把底牌翻过来摔到了桌子上，清脆的响声，在喧闹的大厅里很快被其他声音吞没，张鹏能看到他的左手在微不可查地颤着，两个人心里对胜负已经有了盘算，秦迎知道，他赢不了了。

最后一张牌，他接过来之前，张鹏突然喊住了他，“秦迎，感情就是个屁。”

站在张鹏身后的兔女郎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一向傲慢矜持的经理能说出这样的话。

张鹏反扣着扔下了自己手里的牌，在秦迎的牌亮出来之前抢先认了输，手指夹着一个东西朝秦迎扔了过去，秦迎下意识伸手接住了，用的是右手。

在十足亮的灯光下，唐哲浩才第一次看清了那只手，纤细的骨节，残破狰狞的伤口。

秦迎瞥了一眼被折成了小方块的亮面宣传海报，露在外面的那一小块儿，黑色做底，深蓝色的花体字，张牙舞爪冲到眼前，清清楚楚一个“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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