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感情，无关梦想，只是因为那个人，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回答他曾经的那个问题。

“你果然……”没有云彩遮蔽的阳光有些晃眼，杜飞鸣觉得眼前的景色都变得模糊了起来，“……还是没有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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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咎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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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目光不由自主地追寻着那个人的身影，心脏不受控制地变得灼热，指尖也总是幻想着触碰对方的温暖——季无咎曾经以为，喜欢只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

然而，当许艾言温热的双唇贴上他的额头的时候，他脑中所剩下的，只有将整个世界，都捧到对方面前的想法。

哪怕这个人想要的是毁灭，他也会为对方在前方铺好道路。

那样的想法来得突然而毫无预兆，那份后知后觉察觉到的感情，也早已远远地超出了好感的程度，就好像这些东西，从一开始就藏在了他的心中，只是在那一个瞬间，被某些契机给引出来了而已一样。

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学生，是需要他去保护，去指引，去教导的对象。他最不该产生的，就是这种名为“喜欢”的感情。

可在对上那双浅色的眼瞳的时候，季无咎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理智地进行思考。

他想要按住这个人的后脑勺，想要低下头含住那双微张的唇，想要夺取这个人的呼吸，让对方只能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袖，从鼻子里发出轻微的呜咽，就像——

——就像什么？

季无咎忽地有些发愣。

有什么东西仿佛要挣脱束缚，探出头来，可在最关键的时刻，那毫无源头的感受却又倏地消失，仿若从未存在的错觉。

他想起那天许艾言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毫无来由的恍惚感。那种感受，就仿佛终于见到了原本没有可能再见面的人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甚至让他的眼眶都有些发热。

季无咎以为，那是由于自己之前没能察觉到发生在这个人身上的事情，而生出的懊恼与自责——但如果仅仅是出于补偿，他又为什么要做出那种撩拨一般的举动？

让对方更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想法和立场，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想要更明确地了解对方的感受……季无咎可以为自己找出无数个heler正派的原因，可事实究竟如何，他自己却再清楚不过。

他只是想那么做而已。他只是……在那大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秒钟里，放任了自己的欲-望而已。

他努力地在许艾言的面前，扮演着老师与长辈的身份——也成功说服欺骗了对方与自己，可到头来，那层脆弱的伪装，终究还是被毫不留情地剥下，暴露出那与外表截然相反的内里。

季无咎直到现在，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许艾言吸引。

——更准确一点地说，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份吸引力，会来的那么突然。

就好像身边一直有一块珍贵的宝石，可直到某一天，他才陡地注意到它散发出来的绚丽光芒一样。在那前后不同的感受之间，他甚至能够清晰地划出一条分界线。

之前的一切是既定前行的寻常轨迹，之后的所有则是令人叹息的恍如隔世。

季无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有时候也在想，自己上一辈子是不是和这个人有什么纠缠，所以这一世他才会拥有那样一小段，从人生中截出来的时光。

“突然有点后悔，那时候为了老师的身份，而特意保持距离了。”上前将手中的花束放到了墓碑前，季无咎轻声笑了起来。

“我说过的吧，”他站起身来，看着墓碑上带着浅淡笑容的面容，“等你高中毕业了，我会向你告白。”

“我喜欢你，”他轻声说，“想要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那么……”

“你的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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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赛文、18797900338的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