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也没有名字，我也一直没有给你取名字，我除了听到过你的声音，与你真切的交流过以外，没有其他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你的存在，但是我知道你在这里，你是我心最后一抹干净，只要你还在，我不死，还存在你的记忆里。 ”他眼角也弯了弯，已经有岁月留下的纹路了。

“再见了，不知名的人工智能，再见。”

然后他伸手关掉了摄像头，画面瞬间变成黑暗。

原主没有身体，没有办法像人类那样哭泣，赵又秋这些话根本没有多少起伏，更谈不煽情，但她是觉得自己整个灵魂都在战栗。

她虽然不太能接受赵又秋的做法，但也知道，如果想要取得什么，必须要先牺牲什么。

如果赵又秋没有黑化，他本性是那么善良正直，要他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他自身的冲击与折磨会有多大啊。

当年她只是帮了他两年都觉得是折磨，他自己却在黑暗前行了二十余年，原本的他还有她的陪伴，后面的他是否还会再有新的、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呢？

难怪这些年他越来越瘦。

难怪他会选择这样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是在赎罪。

她为什么，最早没有发现呢？她为什么那么自私的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与原则，而忘了赵又秋影藏起来的善良与柔软呢？

她要是再细致一些，再认真一些，是不是不会留他一个人孤独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