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眼巴巴地望着冯秋生,只盼着他赶紧将梁梓珉的下落说出来了事,剑十八偏偏又问:“此事莫非牵涉重大?”
冯秋生倒是一扫之前放浪形态,沉吟着摇了摇头:“这我倒是不好妄下定论,不过你说消失十八年的人,如今又被拎了出来,难道真是谁闲着找他叙旧不成?可若说有什么阴谋,十八年了,天下太平,谁还能提的起刀呢?所以这事不好说,不好说啊。”
剑十八想了想,道:“既然如此,这人不找也罢,至于脱离鸦会,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十八哥!”方歌急忙出言制止,“为何要放弃呢?只是找个人而已,会有什么事呢?这件事做不了,他们让你做别的事,你又怎么办?”
剑十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脱离鸦会,就是不想再作恶,想干干净净做个人,既然如此,明知其中有事,我又怎能装作一无所知呢?如我果真如此,我又怎么配跟你在一起呢?我做的坏事够多了,我不想再做。”
“十八哥……”方歌握住剑十八的手,没再多说。他心里着急,可他也尊重剑十八的坚持。
冯秋生抬眼看了看剑十八,瞧他这番话是真心所言不像作假,在心里点了点头,将菜吃光、将酒饮尽,打了个饱嗝才道:“你也不必如此,找个人而已,找到了也无妨。何况如果真有什么阴谋,你不去找,他们也会让别人去,与其让别人捷足先登,倒不如你先去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事。这样吧,我先回去打探打探情况,等七日之后,我们聚仙楼见,到时候再说找不找人、怎么找人,如何?”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方歌只得点了点头。送走冯秋生,剑十八将雅间门关上,从背后将方歌抱住:“让你为我如此辛劳,对不起。”
方歌转过身靠进剑十八怀里:“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为了我才决心脱离鸦会的,你脱离了鸦会我们才能安安心心地长相厮守,这是我们俩人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况且明年才去书院,今年闲着也是无聊,找些事做也是找些乐子!”
剑十八叹了口气:“只是这事怕不容易,如果我不问这么多就好了,只是求冯先生告诉我们怎么找人,把人找到了交差,也就完了。可我又忍不住要问,我只担心连累了你……”
“唉!”方歌也重重叹了口气,捏了捏剑十八的手掌,“可不是吗,什么前朝当朝的,好像看话本一样玄乎,感觉离我们那么远,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这就是你啊!会担心身边的人、也会担心很多看不到人。你是个大侠,十八哥,我也会努力做个大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