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尧脸“噌”地一下红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怀周:“你脑子里成天想的什么?难道到我这个年龄还没有对象就可以理解为私生活紊乱?黛玉不是处男都不可能我不是处男啊?”
苏怀周反应了好一会儿这句绕口令才反应过来:“你是处……?”
“哈,哈,哈”段尧鼓起了掌,“你再喊大声点让整个富江都听听?”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孤芳自赏自视清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因为我臭屁还自恋,觉得我以外的肉-体都不纯洁,这个理由你看看成立不成立?”
苏怀周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可是为什么神龙跟我说…”
“泥鳅跟你说啥了??!”
“它说……”
神龙替自己辩解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上次话说到一半你就跑了,我说段尧最过分的一次直接把人家女孩子给气到退学了啊,是你自己没听我说完。”
苏怀周:“……”
原来是这样的吗。
“不愿意当我弟弟不愿意住进我家就算了,你这样诋毁我,为兄真的很伤心啊。”段尧对着他的脑袋一顿乱抓,把他的头发揉成了鸡窝,“走啦,回家的时候小心别淋着雨了病秧子。”
苏怀周呆呆地看着他,声音跟苍蝇似地嗡嗡道:“段尧,要不,我,今晚陪你……”
回应他的却是“砰”地一声关门声。
算了,来日方长。
苏怀周自嘲地锤了两下方向盘,踩下油门开回了十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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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尧已经炫耀自己的耳钉整整一上午了,他搔首弄姿不停地对着玉老板娘的化妆镜摆pose。
要不是玉子川忙着帮黛玉分析成绩填模拟高考志愿,段尧怕是早就被赶出去了。
黛玉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趁他妈一个不注意偷偷吸了口烟斗:“段龙龙,你在你们家小苏总那儿失宠了吗?早上看你坐的桑塔纳,都傍上大款还要委屈自己过小康平民生活?还是你俩吵架了?”
段尧没有告诉他们昨晚发生在自己和苏怀周身上的一切,他觉得解释起来麻烦,事情又和千吟有关,他没有那个心思去扯谎,万一哪天说漏嘴了又尴尬,不如干脆不说。
他抄起镜子朝他脑门上砸过去:“你们年轻人一天天地除了满嘴耍炮还会点啥,老板娘,要我说您也帮他看志愿了,我盲猜他本科都考不上。”
“是啊,黛玉,你这样下去高中毕业就得来店里做全职了,你要是还想上大学,就给我好好复习备战高考。”玉子川看完黛玉的模拟考试总分感觉自己心肌梗塞了三秒。
自己小时候不说考清华北大那种学校吧,好歹也是个211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就教出这么不中用还净整些花里胡哨没用东西的儿子来?
玉子川叹了口气:“你爹要是还活着,你也绝对不至于混不到今天那么差。”
“怎么说?”黛玉对玉子川丈夫的了解只存在于口头的回忆和他妈珍藏的相片集。
玉子川做出了抹脖子的动作:“你爹一定在发现你长歪的那一瞬间就把你KO掉,陈尸大海了。”
段尧背对着他们母子二人,无声地笑了一下。
玉子川完全是在吓唬黛玉,那么温柔的大师兄,在教育孩子方面只会比她更加宠溺罢了。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越是对孩子严苛,他们越是喜欢干越界的事情;越是放纵他们,不刻意去限制和要求他们的思维和行为,他们反而会乖乖的。
黛玉和段尧的青春时期的性格是有点相似的,可以用目中无人,觉得自己宇宙第一帅来形容,并且两人的成绩单都惨得没法看。
虽然段尧在经历了某件对他打击较大的事情后“改邪归正”,青云直上考进了医科大,他却并不认为黛玉也会后天逆袭。倒是更倾向于他努力钻研“阴阳师”事业,毕竟在这个行业,黛玉也算个神童了。
“我说句公道话啊,并不是有意要怼你啊老板娘,如果高三上半学期还是落了很多知识点,考试屡次挂彩的话,那高考基本就别指望了,黛玉灵能也很强,阴阳术方面造诣也很深了,不一定非要让他体验普通人的生活,你看,我一个博士生不还是坐在这里打发时间?”
段尧和黛玉平时每次碰到一起就会产生化学反应,就像氢气遇到明火就会爆炸一样,难得这次站在黛玉的立场上为他说了句话,他感动地就差跪下叫一声大哥了。
“苏怀周都那么有钱了还在家补习准备高考呢,你那么穷也不知道好好学习,可见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很大。”段尧借着不锈钢的热水壶又照起了自己的钻石耳钉。
黛玉朝他翻了个白眼:“亏得我以为你今天做回人了,你说那么长一段话就是为了最后夸你家小苏总作铺垫吧?”
段尧“嘿嘿”一笑扯开话题:“怎么不见宝玉,又出去散步勾引小母猫去了?”
黛玉发出一声“河东狮吼”:“段!臭!尧!”
书店外响起了鸣笛声。
段尧抬头看了一眼钟表,拿起了叠在邻座转椅上的外套:“到饭点了,某苏姓专车司机来接我了,先走一步了老板娘,黛玉,差不多就放弃挣扎另找出路吧哈哈哈哈哈,我就先去体验资产阶级生活喽。”
生活过得滋润不滋润,和你是博士生或是大专生都不无关,重要的是,您是否有一位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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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不做人-尧开启炫夫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