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恬点了点头，脑袋靠在妈妈的肩头上，轻轻地闭上眼，慢慢平复着内心的情绪。

戴莉爱怜地抚摸女儿的长发，想到什么，她眸色接连闪烁了几下，不动声色地看了女儿一眼，斟酌着问道：“汐恬，你想见到他吗？”

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凌汐恬垂下眼睑，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现在还并不想见。”

刚接收到这个巨大的信息，她脑子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消化下来，还没做好要面对亲生父亲的心理准备。

戴莉也理解女儿的心情，点了点头，神色变凝肃了些许，“我警告过他了，除非我同意，否则他绝不能来打扰你的生活。”

听到“警告”这个词，凌汐恬脸上露出意外之色，抬起头看向母亲，颇有些惊奇地说道：“妈妈，你居然也有强硬的一面，我还以为你只会说软话呢。”

戴莉被揶揄得有些不好意思，轻拍了拍女儿的脑袋，佯装嗔怪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在你心里，妈妈是个只会哭的人吗？”

……还真就是这样。凌汐恬看了她一眼，识趣地闭紧嘴巴，不敢将自己内心的真实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