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在午时趁着宇文元不在,换上了仆侍的衣服,低着头走出了皇宫。在他身后,跟着一紫色身影。
唐僧左看看右瞧瞧,手里拿着刚刚去药铺买的药,他骑上一匹快马,来到了一偏僻郊外。
唐僧提着一包包药,进了一座低矮的草房子里。
紫衣人贴在房子墙,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醒了吗?我……我不想变了,把那个人放了吧!他的徒弟很好,我不愿随他们去,本来就不是我的。就算能成佛成仙什么的,我一开始就不稀罕,就只想待在元郎身边,都怪我贪心,还想要作他的王妃。”
沙哑难听有如隔世的声音响起:“贺连舟!你说想变就变,不想变就不变?就你那张被毒腐蚀了的破脸烂脸,宇文元会多看你一眼!你做梦!想想当初你那张脸呕吐了多少人!”
“我后悔了,变回来吧,放他走。”
“后悔也没用!不要忘记是谁救了你的命!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噢~对了,你这肚子里的可是宇文元的种!”
“你想干嘛?不要动他!”
“你说呢?”
这次间隔有点长,“好,我答应你,最后一次。让我生下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等等,头发剃了。”一阵微微的声响。
“再把这个吃了。放心,对你肚子的种无害。”
唐僧出来了,有点颓,头上是光了,他扶着树,弯腰呕吐,后站直,手找到缰绳打结处,解了绕树的缰绳,原路返回。
沙和尚进了屋,找了几圈,却什么也没发现,屋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床,一张方形的烂木桌,及两个有些歪又高的方木凳,再无其他。
沙和尚以为唐僧会在这里,他一口气坐在了那歪高方凳上,“啪嗒——咚”一声,屁股传来痛感,凳子塌了……沙和尚以一种很奇特的姿势坐在地上,两脚上抬,他的脸黑得可以作炭,过了会儿,他一侧嘴角上咧“嘶——”一声,撑地起身,拍了拍后面的衣服,门外却进来一个人……
沙和尚回到皇宫,有点别扭的姿势敲开了朱芭黎与孙悟空的房间。
“沙师弟,你怎么了?”朱芭黎要上前扶沙和尚。
沙和尚摆摆手,“没事,说正事。”他有点小心翼翼地坐在凳子上。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知那贺连舟是谁吗?”
贺连舟……好耳熟的名字啊!朱芭黎思考中。孙悟空看似不经意地用手拍了一下朱芭黎的脑袋,“国王,书房,江山社稷图,密室,人像画,木箱,头盔。”
朱芭黎:“……”
好厉害,简洁扼要精辟,简直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不用人带都能找到了呢!
沙和尚:“师傅……师傅在贺连舟手里。”
朱芭黎,孙悟空:“!!!”贺连舟不是死了五年了嘛!
“王妃要生了!要生了!”一中气十足的男人能喊出这声音来,也是种别样的感觉。
朱芭黎,孙悟空再次:“!!!”不是说好的再来一旬嘛!
朱芭黎孙悟空冲了出去,而沙和尚却不为所动,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他一手摸了摸桌上的白瓷杯,倒了杯水喝,表情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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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元没去产房,他独自一人待在了一个人也没有的地方,说是角落也不为过,他的腿上放着的是装有贺连舟头盔的木箱,他在这里坐了很久,从仆侍通报他那个人要生了之后。他的双手一直抚摸着木箱,腿麻了也不自知。
“救我,救我……”不知哪里传来微弱的气息,还有衣物摩擦草地的声音。
宇文元不为所动,目光空洞,五年来,他日日来此,仿佛是短暂的自闭忧郁。
“救我,救我……”声音虽然微弱,却越来越近,连那衣物摩擦草地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终于一双手抓住了宇文元的一方衣摆,还使了力扯了扯。
宇文元回神,目光恢复威严,他把自己的衣摆从那个在地上爬的人手里扯了回来。他抱着木箱厌恶地起身,他极其厌恶被人撞见此时的他,没杀了他都已经算是他的仁慈了。
“救我,救救我……”那人依旧不肯放弃这一救命稻草。
宇文元许是烦了,看了一眼趴在草地上,头微微抬起,正好看得清全脸的人,不看还好,这一看,宇文元的仁慈也没用了,他手上的青筋暴起,“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吗!你生也生了,生完了跑过来,不,爬过来装什么可怜!救救你?呵!我想杀了你!”
宇文元本想用手,只是手上拿着木箱,他便伸出一脚,想狠狠地踢开唐僧。
“元郎!”又一唐僧入场,只是他冲得很快,在宇文元下脚的时候,一把扑在了趴着的唐僧身上,双手下意识地抓住底下人的两肩,那脚结结实实并且是踢球似的踢在了跑过来的人身上,用劲之大,听到一声闷哼,那两个都着白里衣相差无几的唐僧们在草地上滚了几圈。
作者有话要说:取标题名我真的……无能为力QAQ
又要走走俗套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