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真的...怪不得怪不得...我居然是妖族后代,一切都能说清了...”白流澜苦笑。
梁越心情染上些许复杂,明白白流澜此刻的心情,这时候说什么话都太过苍白,说的越多白流澜的心就越乱。
半晌,只见白流澜站起身,眸中再无往日潇洒,深沉如水,“我要先回师门一趟,后会有期。”说罢便唤出良辰剑,御剑而行,顷刻间化做一颗白色的流星,消失在繁星点点的夜空。
梁越见状,望着白流澜离开的方向,目光带着担忧,“他不会有事吧。”
“该知道的总是会知道。”
梁越唇间轻叹,如果可以他也想让君宿对他简单粗暴的说出一切......
玄云殿。
梁衡煜缓缓睁开双眼,想要抬起手臂,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腿被人束缚住,当看到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后,心下一阵恐慌和不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醒了?”
低沉嘶哑,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飘进梁衡煜的耳内,梁衡煜猛然看向声音的源头。
大殿中央建着一座富丽堂皇的高台,一名身穿暗紫色衣袍的男子斜靠在玉座上,抬起的眸锋利幽黑,五官精致,周身气势不凡。
高台下紫衣男子的左右手边站着两排黑袍人,带着衣帽看不清容貌。
而此时梁衡煜错愕的望着紫衣男子,犹疑道:“梁...越?”
话说出口,梁衡煜便即刻推翻自己的认知,这个人不是梁越,绝不是!
紫衣男子挑起眼角,似笑非笑,“是不是觉得我和那个梁越长得一模一样?”
若是君宿在,定会拔剑相向,此人正是赫连北渚。
梁衡煜压下心中的恐惧,挣扎着坐起身,声音忐忑,“你到底是谁...”
赫连北渚见到梁衡煜这番模样,神情发冷,眸光中带着厌恶,“我是谁?这不应该是你最清楚的事情吗。”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梁衡煜才明白赫连北渚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你把我抓来做什么?”
赫连北渚眸光微暗,眉间隐藏着一丝怒意,“梁伯庸那个老狐狸又油又滑,让本尊的时间全部浪费在梁越身
上,声东击西,把本尊当猴耍。”
梁衡煜忽然觉得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对于赫连北渚的话他根本就听不懂,“声东击西?你不会以为梁伯庸想要保护的是我吧,真是天大的笑话!他最在意的是他那个小儿子,与我有何干系?”
“是啊,当然和你没关系,因为绕来绕去他要保的还是梁越,只是没想到那老东西瞒天过海的戏码竟糊弄我这么多年,可笑至极!”想到这赫连北渚怒上心头。
这些年梁伯庸先是用那个假梁越吸引走他的全部注意力,误导他朝着一个什么都查不到的方向去查,后来他以为梁伯庸保的梁衡煜,但查出梁衡煜的身份后,他又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周旋这么多年,梁伯庸怎么可能会做无用功?之后真正的梁越便出现了,他也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梁伯庸筹谋的是什么。
想到这紫衣男子沉着脸坐起身,慑人的威压弥漫在整个大殿之内,底下的黑袍众人不易察觉的抖了抖,这是仙尊发怒的前兆。
就在这时,玄云殿的守卫来报,说沈轻绝求见,虽然仙尊早就吩咐沈仙尊来的时候不用通报,但沈仙尊却从未逾矩恃宠而骄,对仙尊及其尊敬,毕竟是从上界带下来的妖族,自然忠心。
赫连北渚这才收敛自身气势,语气稍缓,“请。”
众人对沈轻绝在赫连北渚心中的地位再次肯定,能让仙尊用得上请字的人,恐怕唯有沈轻绝。